</dt>
如果剛才南月不指出她臉紅,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二師父口中的話意味著什麼。
小無名,你怎麼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無名向來善於偽裝,在不同的人面前,她所表現出的情緒都是截然不同的。有時冷冽弒殺,有時圓滑世故,有時固執任性但無論是什麼樣的,她都將自己真實的情緒掩蓋得很好。
她是個無情之人,在外人面前的一切情緒變化,大多都只是為了迷惑他人的偽裝。
就算在最親近的大師父二師父面前,她都始終戴著一層面具。可是在南月面前,她沒有。她就像一隻敞開肚皮邀請對方一起玩耍的小狼崽一般,一次次將最真實的自己暴露在南月面前。
唔,雖然無名承認,層層面具掩蓋之下,最真實的她自己,其實是有些惡劣的。比如她其實很幼稚,總是忍不住欺負也不算欺負吧?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逗逗那小姑娘而已。
可無論如何,這些年來,無名從未對其他任何人敞開過心扉。
小無名,你在小南月面前的時候,該不會一直這麼幼稚吧?
而這句話提醒了無名,她開始回想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將真實的一面展露在南月面前的呢?
無名看著輕紗幔帳中南月嬌小的背影,回憶了許久,最後記憶定格在她和南月認識的 粉墨登場
醉花間內歌舞繁多,舞女們終於演到尾聲時,已經到了深夜。
從早到晚看了一整天歌舞,二師父倒還精神得很,無名卻已經困得打起了哈欠,體力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南月更是埋著腦袋昏昏欲睡。
二師父,我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玩無名伸個懶腰,抱起南月。
二師父跟著起身,狐狸眼笑眯眯的:小無名,這麼晚了,送小南月回家不方便吧?
有什麼不方便?我騎馬很快就到了,到了府上不打擾南家門房,直接輕功飛進去就好。無名不解道。
小無名,現在外邊涼,小南月身子弱經不起折騰,路上著涼了怎麼辦?二師父又問。
無名道:我把她抱在披風裡,馬上還掛著一條狐毛圍脖,很暖的。
二師父恨鐵不成鋼地捂住額頭。他這個徒弟平時機靈得很,怎麼這種時候就不開竅呢?
二師父直說:我的意思是,南月她已經很困了,你們不如就在醉花間裡睡下,免得折騰。正好,我也有些要事要和你說。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二師父的話了,這時,南月靠在無名懷中,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唔
無名看著懷中貓兒一般睏倦的小姑娘,眼神逐漸柔和下來:帶路。
二師父一揮手,便有一名小廝上前,將無名引到了旁邊的房間裡。
一進房間,無名就有些後悔了。
醉花間畢竟是青樓,房中處處都瀰漫著曖丨昧的氣息。淡粉的紗簾就算了,房間中薰香圍繞也算是正常,被一層輕紗遮蓋住的大床也不出格
可是房間角落裡那個浴缸,以及浴缸上邊掛著的鐐銬是怎麼回事兒?
無名唇角微微抽搐。
還好,南月暫時睡得很熟。無名將她抱到床上,簡單用被子裹了裹,迅速轉身把浴缸裡的東西給藏起來。
敲門聲響起。
無名開門:二師父,進來說?
不過一會兒沒見,二師父便將衣衫敞開,白皙的肌膚露在外邊,漂亮的腹肌若隱若現。他倚著門欄,懶散道:不進去了,直接在這兒說。第一件事,那個司漣有問題,她內力不低,且功法詭譎,我進醉花間的第一眼就發現她不對勁兒。
內力不低功法詭譎之人,又怎會甘心做個青樓女子,又怎會是個苦命寡婦,又怎會被劫匪欺凌又被唐池雨救下?除非她所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