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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扔下刀,迎了上去:怎麼了?
唐池雨悶悶地眨眼,拉著她在地面上坐下,兩人正對著入定的南月。
無名,司漣走了。她說她找到家人的資訊,想要回家一趟。唐池雨苦悶道。
嗯。無名點頭,我今早遇見她了。
她說她一年之內一定回來找我。唐池雨聲音仍然很低,一年說不定那時候,我都回渭北邊關了。
你先前不是說,等你幫她找到新的歸宿,就讓她從府裡搬出去嗎?怎麼現在捨不得了?無名雙手抱住腦袋,輕佻道,喜歡上她了?
沒有。唐池雨低頭,手指在地面上畫著圈圈,應該是不喜歡的。她太柔弱了,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那有什麼捨不得的?朋友之間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嗎?無名戳戳唐池雨的腦袋,就連我們倆,先前都有整整兩年沒見,怎麼你沒捨不得?
唐池雨咬咬牙,聲音含糊無比:我昨晚和她
什麼?無名沒聽清。
唐池雨臉色一紅,乾脆一手捂住臉頰,一手幾乎將地面戳出洞來:我睡了她。
雖然早晨遇見司漣時,無名就隱約猜到了一些,但此時她還是不悅地眯起眼:怎麼回事?
二師父給司漣下了蠱,能夠防住她對唐池雨出手,卻防不住她硬是要以身相許。
就像無名和大師父處處護著唐池雨,不讓她的一顆赤子之心蒙塵,可他們能夠護住一時,卻護不住一世。唐池雨遲早會從象牙塔中走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唐池雨煩躁地抓起一把沙子,張開手指,看砂礫一點點流落,昨夜我明明在看書,後來好像看得睡著了。司漣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的房間裡,然後,我們們就
指尖砂礫全部落到地面,一粒不剩。
然後今早醒來,我就發現司漣不見了。她給我留了一封信,信上說她去尋找家人,一年內回來。她還在信上寫,她喜歡我。唐池雨道。
那麼你現在是怎麼想的呢?無名輕聲問。
我不知道。唐池雨煩躁搖頭,但我認為,我應該對她負責。
可你並不喜歡她,昨晚的事情,也並不一定是你的錯,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無名說道。
唐池雨固執地搖頭:不行。做了就是做了,我不能推卸責任。
昨夜的記憶漫上心頭。
唐池雨埋著腦袋,耳根突然紅了起來。
昨晚她但凡她意志再堅定一些,明明中途有許多次,可以停下來,可以將司漣推出懷中。可是她鬼迷心竅一般,最終什麼都沒做,任由事態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既然她做錯了,就必須負起責任。
唐池雨抬眸,認真道:等她回來,我會試著喜歡她。然後,若是她願意,我就帶著她回渭北。若是那時我已經在渭北了,無名,麻煩你幫我問問她
好,你放心。
無名看著唐池雨眼中堅定的光,沒有再勸什麼,只溫柔地拍拍她的脊背。
賭坊收到無名提供的訊息後,不僅將此事傳告給宰相衛家。同時為了防止衛相不買賬,吩咐人將訊息傳播開來。這類八卦在京城底層百姓中穿得飛快,不多時,不少人家的奴僕下人,都聽說了和南家二小姐發生關係的護衛,竟是宰相親弟弟遺孤一事。
一時間長京城中此事穿得沸沸揚揚,就連南家都得到了訊息。
南博遠本就心煩意亂,不知該如何處理此事。聽到這個訊息後,他更是煩躁地揉揉眉心,吩咐下人將衛鳩從柴房裡放出來,好生梳洗一番。
如果訊息是真,恐怕衛相兩天內必回上門拜訪。
果然,第二日下午,衛相攜禮來到南家,南博遠親自將他迎入大廳。
兩個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