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不悅地朝窗子的方向看去,皺眉道:唐炙?
她隨意穿上一件外衣,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音地推門而出,走到小院中。
大師父正坐在湖中亭裡喝茶,二師父笑眯眯地倚在柱子上,手中拿著一炷香。點燃的竹香飄著細煙,空氣中瀰漫起一股奇異的酒味。
而唐炙站在院子中央,本就陰柔的臉頰蒼白無比,瞳孔渙散無神,眼白處更是佈滿暗紅血絲,眼下一片青黑。乍一看,就如同地獄走來的索命惡鬼。
二師父笑著朝無名道:喏,一大早就來找你的。
大師父正襟危坐,喝下一口茶。
無名眼角微微抽搐,問:二師父,你對唐炙做了什麼?
現在唐炙的神思明顯不怎麼清醒,否則兩位師父在他面前,也不會是這反應。說怠慢都算輕的了,完全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昨夜喝醉了,今早似乎又喝了酒,醉成爛泥,在我們家外邊嚷嚷著要見你,我便讓他進來了。二師父輕聲笑道,至於做了什麼嘛不過是讓他更醉一些罷了。
說著,二師父晃晃手中的煙。
原來如此。無名點頭。
院子中的唐炙聽見無名的聲音,渙散的雙眸越來越亮,目光一點點集中在無名身上,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長寧長寧!
無名沒看他,繼續問二師父:死士呢?
我盯著呢,秋分在門口等著,沒進王府。二師父笑道。
與此同時,唐炙踉蹌地走向無名,嘴角幾乎流出口水:長寧我對你用情至深,你嫁給我,嫁給我以後我做秦王,你做皇后,如何?
無名輕佻的笑容倏地凝固,臉色由驚詫迅速過渡為厭惡最後又歸於平靜,波瀾不起的眼底湧起殺意。
都說酒後吐真言,所以唐炙這個瘋子竟然真他孃的喜歡她?
他有病吧?!
無名惡寒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後退一步,握住那把從不離身的匕首。
除了無名,大師父也緊緊皺起眉頭,瞪向唐炙的同時,差點兒沒將手中茶杯捏碎。
二師父笑了笑:小無名,你放心,唐炙他醉得厲害。醉到他明天醒來,都記不清這些天發生過什麼。
無名不再猶豫,匕首從腰間滑出,猛地擊向唐炙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