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得不像話。
咳咳一口氣喝完整碗藥後,南月才可憐地咳嗽一聲,軟軟趴在無名腿上,苦
二師父很快就回來了。無名柔聲道。
她伸出一根手指,輕柔地擦掉南月唇邊的藥漬。
南月的唇很軟,因為發燒的緣故,現在還有些燙。除了唇,她的臉頰也是燙的,眼中漾著朦朧的光,瞳孔已然失去焦點,渙散得厲害。
怎麼就病了無名的聲音戛然而止。
南月忽然咬上她的指尖。
小小的牙齒輕輕咬在指腹上,一點也不疼,反而帶來一絲輕微的癢。
從指尖,沿著手臂往上,蔓延到了心尖。
無名打了個寒顫。
更要命的是,懷中的小貓兒竟然不聽話地伸出舌尖,沿著指腹舔了舔。
南月閉上眼睛,含糊地呢喃:甜的
這時,房間門忽然被推開。
無名立刻抽出手指藏在身後,另一隻手伸向二師父:糖。
不就是路上耽擱了一下,回來晚了嗎?小無名你這麼兇幹嘛?二師父嘀咕著扔出紙包,突然注意到什麼,眼神一下變得戲謔起來,誒,小無名,你臉怎麼這麼紅?
無名臉色瞬間陰沉下去。
哈哈哈哈小無名,你自個兒照顧好小南月,我出去吹吹風二師父笑著溜出房間。
無名回過神來,一轉頭就看見,南月正迷迷糊糊地咂著嘴巴,眉頭也微微蹙起,像是不滿她突然將手指抽回去似的。
無名驀地一陣心慌,她單手拆開紙包,迅速將一顆砂糖送進南月的唇中。這回無名的手指撤離的很快,不給南月一絲咬住的機會。
南月抿著砂糖,微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無名這才移開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指尖,上邊還凝著一層溼潤的水跡。
膽大包天。無名迅速擦乾水漬,無奈地隔著一層溼抹布,彈了彈南月額頭。
算了,看在南月還病著的份兒上,她不和她計較。等她病好了嘛
無名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天黑之前,大師父終於帶著御醫回府。診斷一番後,御醫說南月沒什麼大礙,只是因為不小心受了涼,寒邪入體罷了。只要按時服藥,好好休息,不出一週便可康復。
無名徹底鬆了一口氣。
夜晚,無名喂南月喝完一碗粥,正準備抱起她回南府時,一直乖巧得不行的南月卻用力晃晃腦袋。
不南月含糊道,眼角紅紅的。
不要抱?無名皺眉,安撫道,乖,我送你回家,很快就到了。
南月歪著腦袋,眸光一點點找到焦點,似乎在努力思考無名話中的意思。可她發燒的小腦袋實在不夠靈光,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南月乾脆自暴自棄地嘟起臉頰,無力地往無名懷中鑽了鑽:要抱抱。不不回去
不想回家?無名輕聲引導著問。
不,不回南家南月迷糊地抓住無名手指,側臉輕輕地蹭了蹭,呢喃道,不要回南家姐姐這裡才是我我的家。
不回南家。
無名在哪兒,哪兒就是她的家。
無名怔了許久,再低頭時,南月已經像貓兒一般蜷縮在她懷裡,睡著了。
死士(一)
這一晚南月睡得很不老實。
無名本來想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南月睡覺。然而不到夜半,南月睜開朦朧的睡眼,發現自己身邊沒有躺著無名後,眼眶立馬就紅了。
姐姐南月伸手,哭唧唧地往床邊摸。
無名急忙伸出一隻手,握住南月的手掌。
可小姑娘還覺得不夠,無力地拉著無名的手,想將她往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