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露出大片肌膚的胡族舞衣,換上輕薄寢衣。
無名看得很清楚,南月換衣服的速度雖然很慢,但更多是出於羞斂,沒有一絲黑暗中看不清的樣子,動作熟稔無比。入黃家地牢那天,無名就注意到了,南月似乎可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視物。
無名習慣黑暗的環境,是因為曾經在狼群中生活八年,有過太多次夜晚跟隨狼群狩獵、遷移,以及在黑暗洞穴中移動的經歷,可是南月是因為什麼呢?
果真如小姑娘曾經所說的一般,她也有一些事情是瞞著無名的。
除了黑暗中能視物這一點還會有什麼呢?
無名心裡冒起酸泡泡,這才轉身點燃燭火。再回頭時南月已經換好衣服,無名便從後面輕柔地抱了上去,下巴擱在南月肩頭,輕輕呵出一口氣。
初夏的寢衣很薄,肩膀處更是露出許多,由一條繫帶在脖子後邊繫住。
感覺到頸邊熱氣和肩膀上細膩的摩擦感,南月微微顫抖,仰頭看著無名的側臉,弱弱道:嗯?
小南月,無名輕聲道,你還沒帶我參觀這間屋子。
這兒是南月的房間,雖說面積不大,但無名覺得,她有必要好好了解南月成長的地方,然後將它一起記在心裡。
南月輕輕眨眼,無名便將她抱起,聽她軟綿綿的聲音。
這兒是梳妝鏡,這兒是床,這兒是
雖然都是些明擺著的廢話,無名卻聽得異常認真,時不時便點點頭。
最後南月從床頭梳妝櫃的最底下,拿出一本泛黃的書籍:這是我以前很喜歡的話本子,偷偷看了一遍又一遍呢。
書籍上沒有封面,一看就是被當代文人所唾棄的離經叛道的風月故事。可無名不但不覺得南月看這類故事有何不雅,反而感覺懷中小姑娘更鮮活了些。
要再看看嗎?無名柔聲道。
南月點點頭。
於是兩人坐到床邊,無名將南月攬在自己懷中,一起看泛著歲月痕跡的話本子。
書裡寫的其實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
書生和青梅私定終身,卻因為身份差距被家人拆散。書生從此發奮讀書,進城趕考,離開前,他和青梅姑娘約定,等他考取功名做了官兒,就回來娶她。離開的那個夜晚,書生和青梅在橋下私會,自然而然便發生了什麼。
當然書中寫得無比隱晦,僅僅側面描寫了一兩段,以景襯情,水到渠成。
可這時,抱在一起的兩人看到這一段,身體皆是僵硬一瞬,握在一起翻書的手,溫度也升高了幾分。
南月的耳根紅了,低聲解釋道:我我以前沒有、沒有看懂這一段。
現在就看懂了麼?無名聲音壓得有些沙啞,氣息輕緩地吐到南月耳尖。
南月埋下腦袋,喉嚨裡輕微地嗯了一聲,手指也緊緊捏住書頁。
無名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放開南月手掌,再度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輕輕摩挲著。
南月分明越握越緊,可書卻從手中滑落下去。
她緩慢地轉身,仰頭朝無名傾過去。
又一次閉上了眼。
無名臉頰上漾起一個很輕的笑,她靠近一些,終於如願將這一片柔軟香甜吞入腹中。
南月的呼吸加快了些,撐在被單上的手指蜷縮起,輕微地顫抖著。
無名卻不甘心淺嘗輒止,正要翻身扶著南月躺下時,外邊好巧不巧,卻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南浩淼討人厭的聲音再度響起:無名姑娘,你在房間裡嗎?
南月身體猛地瑟縮一下,慌張地睜開眼,無名卻沒有退開的意思,反倒押住她的雙手,繼續品嚐舌尖的甜味。
南月呼吸越來越快,卻剋制著沒敢發出一絲聲音,眼眶也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