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掌。無名見她微張櫻唇,羞斂地吃下這塊糕點,才滿意地勾起笑容。
我和小七在京城中的名聲的確很大但的確不怎麼好。所以剛才那些人說我們無惡不作,我們並未生氣,反而早已習慣。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拿小七在邊關殺敵之事做談資。他們那些話讓小七心寒,更讓邊關將士們心寒。無名淡淡道。
若是在軍中,那幾人早已被軍法處置,說不定命都沒了。現在他們的聲音聽起來悽慘,但唐池雨有分寸,不過是簡單敲打一下罷了。
我明白的,七殿下是為了我大秦安寧,所以才拿命在戰場上拼殺。那些胡言亂語之人理應受到懲罰。南月認真道。
無名嘆口氣,又餵給她一塊吃食:連你這個小丫頭都明白的道理,他們怎麼不明白呢?
我南月咬著糕點,聲音含糊地低下頭,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臉頰微微嘟起,似是不滿。
然後她委屈地眨眨眼:我不小了。
?無名一怔,重點是小不小的問題嗎?
可南月卻十分認真:我十六了,按照大秦律法,我已經可以嫁人了。已經不、不小了。而且
南月弱弱地伸手,明明看起來十分柔弱,卻做了一件頗為大膽的事情。
她的小手摁在無名平平的心口上。
無名姐姐,我這裡比你要
最後一個大字細若蚊蠅,但無名還是聽見了。
她愣在原地,差點沒把手中的糕點盤子扣在這膽大包天的小丫頭腦袋上。
不等無名發作,南月就認識到自己錯誤似的,埋頭縮回小手,迅速換了個話題:而且而且無名姐姐,我也不覺得他們說你無惡不作是對的。你你雖然當街打過人,可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今天那個探花大人,他、他逼你和他成婚,一點兒也不顧女子名節,如果他逼婚的女子不是姐姐你,那她一輩子都毀了。所以我覺得,無名姐姐你打得對。
南月聲音柔軟,語氣卻堅定無比,還透著掩不住的崇拜
無名又覺得有些飄飄然了。
好吧,就原諒南月的不懂事。可很快,無名眉頭又微微皺起,她勾起南月的下巴,問:剛才那話是誰教你說的?
南月被迫仰起頭,本能地想要躲閃,下巴卻被無名用兩指牢牢攥住,動彈不得,只能無助地睜大眼睛看著她。
什、什麼話?南月眸中起了水霧。
無名被南月可憐的樣子盯得心中一顫,急忙放開她,快速道:就是你說我胸沒你大那句話,誰告訴你那兒比較大,就是長大了的?
啊南月低頭,正好掩飾住眸中慌亂。
這句話,是當年在荒原狼群中,無名告訴她的。
當時兩個小女孩離開狼群探險,偶然撿到一隊商人遺落的行李,有衣服,有肉乾,還有酒。茫茫荒原中,想要找到商隊,將東西還回去,幾乎是不可能的。兩個小姑娘守了三天,沒等到人,便將東西給分了。
先是衣服,剪裁成合適的尺寸,再是肉乾,拿著當飯吃。最後是酒,小無名捧著酒葫蘆喝得爛醉,小南月也想嚐嚐鮮,可憐巴巴地看著。
小無名卻暈乎乎地將她推開:小孩子不能喝酒。
小南月委屈地想,自己活了兩世,怎麼都不算小孩子了,難道姐姐也是活過兩世的人?可是就算如此,如今的姐姐也只是一個只比她大兩歲的孩子。
我不小了。小南月委委屈屈地說。
小無名暈暈地晃晃腦袋,指向南月的心口,毫無邏輯地瞎說道:只有那兒長大了,你才算是大孩子,才能能喝酒。
小南月看了眼姐姐同樣貧瘠的心口,更委屈了。
當然說是說不過姐姐的,打更打不過,於是小南月乖乖地滴酒未沾。
而如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