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側臉,長嘆一口氣,輕聲道,我明日就離開了,不知下次相見,會是什麼時候。
唐池雨趴在桌上熟睡,輕輕皺眉,咕噥一聲。
司漣柔柔地看了會兒,突然埋頭咬住下唇,猶豫幾息後,轉身在房間角落裡點燃一盤香。
幽香在房間裡擴散開來。
不一會兒,司漣的臉頰便染上一層不正常的紅。昏睡中的唐池雨,更是朦朧地睜開眼。
司漣?唐池雨的聲音沙啞,眼神迷茫。
殿下,我在。司漣小心地將她抱起,往床上走。
唐池雨下意識想要推開她,卻本能地被什麼吸引著,主動抱住她的脖頸。
司漣唐池雨臉色微紅,眸光渙散,你抱著好軟好舒服
嗯,殿下。司漣輕輕吐出一口氣,將唐池雨抱到床上。
她手指輕輕一點,搖曳的燭火熄滅了。
日上三竿,唐池雨終於懶散地睜開眼。
她的生活一向規律,就算睡得晚,也一定在日出前起床練武。可今日不知怎麼回事,竟然一覺睡到現在。
唐池雨迷茫地眨眨眼。
房間裡很暖,除了快要散去的淡淡幽香,還飄著一絲溫暖的氣息。
唐池雨嗅到那絲氣味時,突然回想起昨晚的幾個片段,臉頰倏地紅了起來。
她猛地坐起身,看向床邊。
衣衫散亂地堆在床尾,滿是褶皺。床上卻早已沒了司漣的痕跡,就連被窩的另一邊,都是冰涼的。
唐池雨愕然掀開被子。
被單上有一抹淺紅。
另一邊桌案上,放著一封未拆開的信。
無名和南月很早就到了公主府裡,進門時,正好遇見揹著包裹離開的司漣。
司姑娘,一路順風。無名眯眼朝司漣一笑。
多謝郡主吉言。司漣微笑回禮。
南月看了看無名,又看了看司漣,大概猜到司漣是要從公主府離開了。
司漣姐姐,路上小心,一切順利。南月聲音清甜,無比認真道。
好。司漣歪頭抿著唇笑,朝南月招招手,南月小妹妹,過來讓姐姐揉揉頭,好不好?
南月卻往無名身後躲了躲,搖頭:不好。
只給無名揉揉。
司漣輕笑,揮手告別。
南月看著司漣的背影,總感覺她和之前似乎有些不同,卻又說不清究竟是哪兒不同。
無名姐姐,司漣姐姐她要去哪兒?南月迷惑地問。
她要回自己的家裡看看。無名溫和道。
她還回來嗎?
會回來的。
那就好南月微微低頭,如果司漣姐姐不回來了,七殿下應該會傷心。
你懂什麼?無名牽著她往演武場走,順手敲敲她的小腦袋。
南月臉頰嘟起,認真道:我懂的。司漣姐姐和七殿下關係很好,就像是我和無名姐姐一樣。如果有一天姐姐你離開我了,我一定一定會很傷心,所以司漣姐姐和七殿下也是一樣的。
離別苦,是有多苦?
無名再清楚不過了。
無名舔舔乾澀的嘴唇,突然緊緊將南月抱在懷中。
不會離開的。
今早唐池雨不在演武場,空地上無風無塵。
無名皺眉,隱約猜到些什麼,卻沒有在南月面前說出來。
她和南月照例來到梅花樁面前,一人修煉內功心法,一人在旁邊練刀。
又是十來天過去,南月已經能站上第三根樁子,冥想入定時所用的口訣、姿勢也和先前有所不同。
朝陽初升,不知不覺就到了日上三竿。
唐池雨終於揉著眼睛,魂不守舍地走到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