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拯救南月?
無名煩躁地扶額。
她隱隱感覺,此次回京,自己就像被捲入一張巨大的蛛網中。
她明明只想救下南月的命,活過二十歲,然後離京,過上快活的隱居生活。明明現在發生的一切早已偏離《鎮北》原文的軌道,可是冥冥之中,她卻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拉扯著,逃不出,躲不掉,像提線木偶一般走進漩渦中心。
還是說,她從六年前跟隨兩位師父入京開始,就已經做錯了?一步錯步步錯,走到現在,她已無路可退。
無名越想越遠。
二師父無奈地笑笑。
大師父伸手,輕輕拍了拍無名肩膀,安撫道:小無名,他既然跟蹤你,定是出於一定目的。那麼你只要靜下心來等待,當他遲遲不能達到自己目的時,自然就會被釣出水面。
二師父打個哈欠,輕笑:如今小無名在明處,那人在暗處,想要等他自己冒出來談何容易?不如這樣,小無名,師父我幫你,一週內將那人揪出來。
二師父如今雖然打不過無名,可江湖經驗卻比她豐富太多。他尤其擅長陰詭之事,江湖中無人可及。
二師父最好啦。無名巧笑嫣然,絲毫沒有昨日和他鬥嘴吵架時的氣勢。
那是。二師父仰起頭,得意道。
與此同時,南家餐桌。
五人依次而坐,南博遠坐主位,柳氏在他身旁,隨即才是南鶩、南月、南天。南博遠身為禮部尚書,家中各項規矩森嚴,從座序上可窺一毛。
至於南曉依今日稱病沒有前來。
桌上菜色簡單,屋中安靜無比。
沉默地吃完一頓飯後,南博遠捋一捋鬍子,坐直身子,厲聲道:今日府裡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南博遠眉目如劍,神色嚴肅,不怒自威。
南月輕輕捏住手指,沒有露出絲毫怯意,乖巧地仰頭看著父親。無名說的話她都記著在,對父親要乖巧懂事,對哥哥要柔弱可憐。
今日曉依她的確是做錯事了,理應按照家規處置,但曉依體弱,希望父親能讓我代她受罰。南鶩花了一下午時間,終於願意接受事實,臉色無比沉重。
嗯。南博遠點頭,還有呢?
還有我認為,家醜不可外揚,這事雖然是曉依的錯,卻輪不到長寧郡主來管。說著,南鶩用力看了南月一眼,似乎是在責怪她將無名帶進府裡。
在南鶩斥責的目光下,南月眼中逐漸舉起一層水霧,她卻沒有一絲退縮的意思,倔強地低聲道:無名姐姐是我的朋友,當時她聽見我房間中有響動,還以為是進了賊,所以才去檢視,沒想到
朋友!南鶩回憶起今天被無名羞辱的畫面,臉色突然漲紅,倏地提高聲音,打斷南月的話,長寧郡主品行不端,小月你身為南家的女兒,怎能和她做朋友!
南鶩以前就十分不喜長寧郡主的做派身為女子,不好好在家伺候長輩,成天在街上晃盪,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