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劍哪兒有那麼嬌貴?無名以前在渭北時砍過那麼多馬賊,可沒見她擦過一次刀。
唐池雨酸不溜秋地吐口氣,一人坐到車轅處趕馬車去,留無名和南月膩歪。
三人不知道的是,短短兩天時間,濟山周邊劫匪團中就傳遍了她們的事蹟。
一座簡陋的茶棚內,拎著大刀的劫匪誇張地和周圍人說道:你們是不知道,我今兒上午可是親眼看見那三個女殺神砍人了,若不是我逃得快,命都要沒有了。
老王頭你就別吹牛了,不就是三個小姑娘嗎?爺今兒就帶著手下去,把她們三兒綁回來玩玩,你可別羨慕啊。你再說說,那三人長什麼樣?
想死的話你就去唄!反正無論是那三個女魔頭死了,還是別的劫匪死了,都和老王頭沒有關係,他灌一口酒,回憶道,一個有些黑,一個是胡姬,還有一個小姑娘嘖,那面板黑一點的魔頭力大無比,蠻橫得可怕,我可是親眼看到她將黃大鬼攔腰斬斷的,嚇人哦。還有那個胡人長得漂亮得要命,就是出手最狠最快,我連她拔刀都看不清,但她殺人時還在笑,笑得可美了,能死在她的刀下也不虧。最後那個小姑娘沒出過手,但一定是三人中最恐怖的那個。
哈?為什麼?
因為那胡人每次把人砍光了,都會把刀遞給小姑娘。刀上沾滿了血,地上沒腦袋的屍體歪歪扭扭地擺著,那場面,我看了都覺得噁心。那小姑娘居然沒一點兒反應,一邊擦刀,還一邊對胡人笑說到這兒,老王頭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隨即就是陣陣冷汗。
另一個劫匪猛地一拍桌子,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老王頭,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小了,連個小姑娘都怕,慫不慫啊。
或許是老王頭的話激發了某些劫匪的鬥志,當天晚上,無名三人整整遇見三波劫匪的襲擊。不過對無名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砍了就是。
這個晚上過後,濟山周圍的劫匪才是真正被嚇破了膽兒,再不敢故意接近她們,就算遠遠看見了,也都只敢繞著走。
又三天後,傍晚暮色正濃時,三人終於抵達一個小村莊。
與此同時,長京。
春雷放輕腳步走進御書房中,儘量低聲道:殿下,長寧殿下她們
唐炙聽見長寧兩字,立馬放下手中奏摺,雙眼放光地激動打斷春雷的話:她回來了?
沒有春雷忍住恐懼,從楓城傳來訊息說,長寧三人她們在您派去的人趕到之前,在夜裡躍過城牆離開了。走的應該是水路,現在不知去向。
唐炙心中期待落空,眉頭倏地皺起,拳背上亦是青筋暴起。
不,知,去,向?唐炙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