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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漣可絕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脆弱花瓶。無名想起昨天二師父對司漣的評價,在心裡嗤笑一聲。
只是不知道,她故意接近唐池雨,甚至住進公主府裡,是出於什麼目的?
無名垂眸,準備找時間問問唐池雨,昨天她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南月一直望著練武場中的唐池雨,眼神怯怯的:無名姐姐,我我也要像殿下那樣嗎?
後悔了?無名挑眉,嗯?
南月咬著唇,用力搖搖頭:沒、沒有!
無名看著臉色慘白卻努力掩飾的小姑娘,忍不住彎腰輕笑,好一會兒才說:放心,小七她練的功法和我同出一門,都是屬於純陽內功。與你要學的玄陰內功不同。喏,這本《太陰》是二師父替你選的,你先看看。
南月接過牛皮書,用力點頭,煞白的小臉一點點恢復紅潤。
無名找了個稍微乾淨的空地,隨手掃開灰塵,朝南月招招手,小姑娘便聽話地坐她懷裡。兩人翻開《太陰》,一起認真地看書,無名時不時講解一兩句。
身後,三個將士不住發出嘖嘖聲,他們很快移開目光,拿起兵器加入練武的行列中。
將整本書簡單地過了一遍後,無名領著南月,走到演武場角落的梅花樁那兒去。
來,先踩上最矮的樁子,單腳站定,擺出書裡的姿勢,再默唸口訣無名牽著南月的手指,輕聲引導。
天壤之別
十日轉瞬而過。
練了整整十天《太陰》內功,南月終於摸到一點兒門道,開始練習第二訣。每日上午她不再只是站在最低的那個梅花樁上冥想入定,而是需要在第一、第二樁之間不斷搖擺動作,讓體內氣機流轉。
第二樁足足有三尺高,剛開始,南月還需要無名扶著才能上去。好不容易站穩了,一邊默唸第二訣,一邊往第一樁上跳,稍有分心便可能從上邊跌落。事實上,南月的確跌下去過好幾回,次次都被無名接在懷中。南月最初還會面紅耳赤害羞,後來被抱著抱著就習慣了。
除此,南月的身體的確發生了些許輕微的變化。比如身體輕盈許多,也柔軟許多。然而身子一旦軟下來,練了好幾天的拳法卻算是白練了。無名無奈,只得將練拳改成練輕功就算以後遇到打不過的敵人,至少能夠跑得掉。
十九樁梅花樁一樁比上一樁高一尺,從二尺到二十尺。無名雙腳輕易一點,就能飛到最高處俯瞰整個練武場。南月目前卻只能在第一樁、第二樁之間來回移動,很是勉強。
這些天裡,司漣每天清晨必定會守著唐池雨練武,一旦唐池雨停下動作,她便拿著汗巾迎上去。無名暗暗觀察過幾回,唐池雨總是爽朗笑著和司漣說話,全然沒有半點羞怯的意思,無名也就徹底放心了。
讓無名意外的是,每日午飯晚飯時,南月竟然能和司漣說上幾句話。雖然大抵只是幾句,但無名感覺得到,南月似乎對司漣頗具好感,每次見面都甜甜笑著喊司漣姐姐。
聽見南月叫別人姐姐,無名總覺得心裡不舒服,可又不能告訴南月她不喜歡。否則南月要是知道,她因為一個姐姐的稱呼吃醋,不得覺得她幼稚死了,她這個姐姐還當不當了?
於是每每南月喊司漣姐姐時,無名笑眯眯地不說話,卻總是給南月夾一大塊肉喂嘴裡去,弄得小姑娘腮幫子鼓鼓的,只能發出些許含糊的聲音。十日過去,無名不知吃了多少飛醋,也不知餵了南月多少肉。於是南月不但沒有因為練武而瘦下來一些,臉頰上反而泛起淺淺的嬰兒肥,顯得愈加嬌憨可愛。
對身體嬌弱的南月來說,練武的確很苦很難。可是一想到無名,想到在荒原中的那四年,彷彿一切都不是那麼難了。
更何況,現在無名就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