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靠過來,豪爽笑著問:老大,你帶南家姑娘來找殿下?她正在練武呢。
陸大猛拍拍手補充道:對對,殿下對自己要求極其嚴苛,每天天不亮就去練武場待著了。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都覺得自愧不如吶。
正巧,我也是帶小南月來練武的。無名輕笑道。
老大你也要練武!李大梟眼睛裡綻放出異樣光彩,我可太久沒看過老大耍雙刀了,老大你待會兒一定再給我演示演示。
可以。無名點頭,笑眯眯地拍拍南月肩膀,不過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是她。
南家小姑娘?李大梟驚道。
南月淺淺抿著笑,略帶羞怯地點頭。
無名笑道:我是帶南月來學武的。
自從唐池雨說出南月是無名的女人這句話後,李大梟和陸大猛那叫一個憋屈,每次見到南月,別說和她說話了,就連正眼看她一眼都不敢。
可這時,無名話音一落,李大梟就震驚地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盯著南月,眼神直白:學武?!
陸大猛的反應也和他差不多。
三道目光毫無遮掩地集中在南月身上。
南月迷茫地眨眨眼,往無名身後退了一小步。
無名虛起眼睛,睨了三人一眼。李大梟急忙移開眼神,撓頭笑道:咳咳我的意思是,南家小姑娘身子嬌弱,這要是不小心磕傷了,可怎麼辦?
我看著呢,不會的。無名微微揚起下巴道。
南月也認真點頭:我相信無名姐姐。
南月看向無名的眼神太過專注,漆黑的眼瞳中滿是信任與依賴。無名飄飄然地攬住南月肩膀往前走,瀟灑地朝後面三人招招手:走啦。
三人隔著小段距離,跟在她們身後。
練武場上沙塵飛舞,唐池雨正站在武場中央,雙手持長棍,刺、挑、撩、劈招招用出全力,熟練至極,彷彿早已形成了習慣。她的身子時不時躍向天空,長棍猛地擊向沙地,霎時沙塵揚起幾米高。
無名甚至能看見唐池雨小麥色面板上沾著汗水,有幾滴水霧隨沙塵灑出。仰頭便是初升的朝陽,陽光照射在沙塵汗粒上,透出一層斑駁的光。
無名在渭北的那一年,唐池雨亦是如此,每天天不亮就拖著睏倦的身軀出門,比早起操練的將士還要早上半個時辰。迎著渭北凜冽寒風舞刀弄槍,一日沒有停歇。
無名的目光很快從唐池雨身上移開,轉向練武場邊緣。
司漣穿著一身淺色長裙站在那兒,手上拿著一張汗巾,很是關切地看著唐池雨。
像個關心丈夫的小媳婦兒。
若不是二師父說過司漣有問題,無名都要被她的眼神迷惑了。
她怎麼在那兒?無名問。
李大梟賊笑兩聲:當然是我們殿下將她從青樓贖回來了。老大你有所不知啊,那天殿下去了司姑娘的房間後,嘖嘖,第二天清晨才從房裡出來,然後她就幫姑娘贖身了。如果殿下是皇子,恐怕這時司姑娘就已經嫁入府裡做皇子妃了。
陸大猛贊同地點點頭:司姑娘長得倒是符合殿下的喜好,只可惜不夠強大。
你們在說些什麼?無名不解道。
哈哈哈哈李大梟大笑,老大,前些天殿下告訴我們說,她喜歡長得清秀柔美,並且一定要足夠強大的人。司姑娘這長相不就是嗎?可惜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