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倒是看到了宴會一角,陸蔓蔓與翠青正在閒聊。
對於陸蔓蔓這個不請自來的人,陸幽然完全不將她放在心上,她雖答應了楚然暫時不動她,但是她與她之間的爭鬥,是遲早的事。而且現在的陸蔓蔓,根本鬥不過她。
她來了也正好,那她就讓她看看,她是如何凌辱她的母親與祖母。
經過那天一事之後,宮中的嬪妃,並不敢直接惹陸蔓蔓,生怕她出了一個好歹,聖上不會放過她們。但是暗著就不一定了。
在宴會即將開始的時候,李氏與老夫人終是來了,太監報道:“陸府夫人、老夫人到。”
她們二人走到陸幽然面前,對她行禮道:“拜見皇后娘娘。”
“快快請起,兩位認真算起來,還是本宮的長輩,這一拜本宮可擔不起,入座吧!”
李氏與老夫人抬頭看向陸幽然,雖已知道東梁的永樂長公主便是陸幽然,但是親眼見了,還是覺得震撼。當年那個不受重視的庶女,怎麼搖身一變就成為西楚的皇后了?
“謝皇后娘娘。”
李氏與老夫人入座之後,已經有人開始閒言碎語起來。
“看見了吧!她就是陸府的李氏,她的女兒前幾天大女兒陸蔓蔓被斬首,頭顱掛在西楚的城樓之上三天,連屍首都無人收,聽說最後還是一位老農見他可憐,為她收屍,一張破草蓆一卷,扔到坑裡埋了。”
“可不是嘛!白瞎了陸蔓蔓那花容月貌,若是早知道她紅顏薄命,那張臉長在她臉上真是浪費了。”
“我聽說呀!她就是一個亂黨,勾結北涼謀害了太上皇,這樣的女人該殺。”
“說來奇怪,她一個女子,為何要謀害太上皇,這有些說不通呀!”
“恨唄!這話說起來又長了,這陸蔓蔓情路坎坷,一波三折,好不容易遇到了擎天王,太上皇卻賜婚擎天王與寧許,擎天王娶了寧許之後,陸蔓蔓就消失了,聽說是和別的男人私奔了,還被陸丞相將她的名字從族譜中除去了。”
她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避開李氏與老夫人,老夫人年歲已高,已經有些聽不清楚,但是今日這樣的場合,她料到陸幽然是有心安排,所以拿了龍頭柺杖而來。
李氏看了她們一眼,她們一點畏懼心也沒有,又開始討論起來。
“得不到擎天王,便隨便找了一個男人跑了,若我是陸丞相,也定是要將這不守婦道的女人從族譜上除去。”
坐在角落裡的陸蔓蔓泯了一口茶水,輕言道:“這位夫人對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地這麼清楚,莫不成夫人都親眼看見這些事情發生了?”
剛才說話的夫人轉眼一見陸蔓蔓,她並沒見過陸蔓蔓本人,但是從她所坐的位置來看,她應該就是皇宮之中一個不起眼的嬪妃。她自然是不畏懼她的。
她說道:“你是誰?”
她吹著手中的茶水,“夫人無需知道我是誰,我不過一無名無份的小女子罷了。”
她聽見陸蔓蔓這麼說,氣焰更是囂張,一個無名無份的小女子也敢對她這麼說話,這不是在找死嗎?
“聽你剛才的口氣,你似乎對我說的話有意見?”
“意見不敢當,只是覺得死者已矣,夫人還這般議論她,難道就不害怕她晚上來找夫人聊天麼?”
古人還是比較信鬼神之說,陸蔓蔓這麼一說,剛才說話的夫人臉色瞬間就不好了,“你胡說八道什麼?”
“夫人就當我胡說八道好了,我可聽說,慘死之人無法投胎,魂魄滯留人間,若是聽到有人呼喚她的名字,她便會來到誰的身邊,將她找作替死鬼。”
就算是大半天,她這麼說,那位夫人也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你不要說了,大白天嚇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