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眼四周,陸蔓蔓在哪兒?
陸蔓蔓她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而他們,卻陷入無限的危險中,陸幽然已是對他們下了必殺令,面對十幾個武功高強的殺手,他們必死無疑。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位置,她好不容易才成為他真正的女人,這裡,或許在幾月之後便會長出他們的寶寶,老將軍夫人和她的父母都會同意他們之間的婚事,她會成為他的妻子,而他會成為她的丈夫。
只要解決了陸蔓蔓這個潛在的威脅,那麼以後便是她永遠幸福的生活了。但是沒想到,她作繭自縛,真是作繭自縛了。
絕望一點點爬上她的臉,她看著陸幽然,然後吼道:“陸幽然,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她的話剛說完,一把尖刀便朝著她刺了過來,她閉上了眼睛,她想著,她這一輩子原本是光明磊落的,但就在這段情上,讓她的人生染上一段黑,此時想想,若是她沒有收到那飛鴿傳書,沒有來到都城,沒有遇上他,或許她還是那個沙城人們心中冰山雪蓮一般的醫者張水若,來她鋪子提親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但人生是沒有後悔藥的,時光也不可能復返,這一生,就因為這幾件事情而變得不光明不磊落了。
遲遲的,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這是她的幻覺嗎?
還是說她死亡的過程太短,她都來不及體會疼痛便已經死了,而現在擁有思想的,是她的靈魂。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卻見著一個人,他左手握住那把向她飛來的尖刀,鮮血已是從他的手掌中溢位,滴落在腳下那片乾渴的土地上面。這篇土地是那麼貧瘠,是那麼幹渴,他的血液剛滴落到上面,便被泥土吸了進去,之後留下一個小小的紅色印子。
她淚眼汪汪地看向他,他卻沒有看她,但她從他的眼神裡面,看出了陌生,那種陌生,彷彿他們從來都是不相識的人。
她的心裡一沉,涼意將恐懼掩蓋,她面無表情,她爭了這麼久,搶了這麼久,害怕了這麼久,直到此時此刻她才徹底明白,在恢復記憶的面前,她什麼都不是。
他另一隻手奪過一個黑衣人手中的刀,順手將那把刀黑衣人的胸膛裡面,他道:“這位姑娘,我拖住他們,你快些離去。”
他之前是喚她水兒的,但此時此刻,竟是喚她“這位姑娘”。
他讓她先離去,並不是因為她在他的心裡有任何的不一般,而僅僅是因為她是一個女子而已,他手中的刀又刺入另一個黑衣人的身體裡面,然後一腳將他踢得老遠,他手中提著帶血的刀,側身看著她,“姑娘,你為何還不離去?若是再拖下去,我便救不了我們兩個了。”
她在沙城的時候早就聽聞過雲麾將軍的名聲,他驍勇善戰,與擎天王一起戰無不勝。但是他受傷幾月未醒,雖說每天她都會為他按摩全身舒筋活血,他醒來之後也有練習恢復,但是他的力量還並未完全恢復,而且這些黑衣人都絕非善類,再拖下去,或許他真會拋下她。
她若此時走,說不準還能保命。但是若是此時一走,或許她便只能當他生命裡面的陌生人了。
她看著他,一直都是看著他的,但是他的眼中,一直都沒有他。
她泯了泯嘴唇,終是開口,“將軍,你”
又一把刀向她砍來,他推開她,那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他疼得渾身一顫,然後徒手將他肩膀上面的刀提起,一個迴旋踢,將那名黑衣人提出了兩米遠,他已是有些生氣了,他道:“姑娘,若是你還不走,我便不再管你了。”
他以前說過,他只愛她一人,他這輩子只會娶她一人,而他此時卻說,若是她不走,他便不管她了。
“將軍”
又一把刀向她砍來,這一次,他被幾個黑衣人纏住,無法盡她的身,他雖說看著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