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楚勵看楚擎的眼神也並沒有殺氣與戒備了。
已是第七日了,楚勵已能自己行走,他們看著人們在池塘裡面挖藕,楚擎說道:“其實百姓的幸福很簡單,子女在伴,衣食無憂便是幸福。而戰爭,會摧毀這一切。”
“你想告訴我什麼?”
“東梁國野心勃勃,這些年沒少侵犯我國邊境,這次父皇納了一個蓮妃,勤政的父皇自從回宮之後便再也沒有上過早朝,我們兄弟之間,便不要再鬥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除掉異邦心懷叵測之人。”
“我是見過東逝水,但我與他之間,並未達成什麼實質的協議,更何況現在東逝水已亡,假的東逝水被人控制。父皇獨寵蓮妃,除非我們將蓮妃除去。”
蓮妃正得盛寵,無論是誰,不要說將她除去,就算對她有少許的不利,動不動便是殺頭大罪。
楚勵從懷中掏出一物,“這是我先前承諾陸蔓蔓的東西,黑鷹的解藥。”
從樹上跳下一人,楚擎將解藥給他,道:“帶去陸府。”
他又對楚勵說道:“今日是最後一天,各大勢力定會用盡所有的力氣來刺殺你,待會兒朱大嬸和二柱要去鎮上,你便藏身在他們的牛車裡面。”
“你和陸蔓蔓呢?”
“你身上有傷,不易動手,這些人我便替你解決了,不過楚勵你記著,你欠我一條命。”
他回過頭去,沒有再說話。
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他拉著楚勵的褲腳,“大叔,母親讓你過去幫忙,等會兒我們要將蓮藕拉到鎮上去賣。”
楚勵走之前,對楚擎道:“珍重。”
陸蔓蔓在房中繡著荷包,她聽到開門的聲音,便將自己繡了一般的荷包往身後藏著,楚擎笑道:“你藏了什麼?”
“以後你便知道了。”
她抬眼看他,他卻是穿了楚勵的衣服,她已是知道了怎麼回事,“我們等會兒往哪裡逃?”
“東邊的景色不錯。”
他們不僅要走,而且要大大方方走,讓各大勢力的眼線全部看見他們往哪個方向走。這般,才能使這裡的百姓不受牽連。
“做戲做足,晴紫待會兒會帶著十幾個御林軍前來,我們已是越好在後山見面了。”
“嗯!”
陸蔓蔓已是收拾好了東西,她為他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風,然後扶著他出去,她道:“四皇子,小心點。”
“咳咳……”他用兩聲咳嗽來回應她。
朱大嬸前來送別,“姑娘,你和你的家兄現在就要走了嗎?”
“嗯,大嬸,近日有所打擾。不過家中還有事,家兄身體略微好些了,便要回去了。”
“也好,這是我們自家種的,拿去路上吃。”
籃子裡面,是一些水果。
陸蔓蔓也給出了幾錠銀子,“大嬸,這點碎銀子不多,你收下吧!”
這點銀子雖說不多,但是對於終身務農的人來說,已是很大一筆財富了,畢竟在他們村,幾頭牛便能換一個兒媳婦。
“姑娘,看你也是富貴人家的姑娘,大嬸便將這銀子收下。二柱年齡已大,我需要這筆銀子給他找一個媳婦。姑娘可將你家住何處告訴我,等到以後我們有了銀子,便來還你。”
“不用了,我與家兄幸得你們收留,這才免受了風餐露宿之苦,這點銀子是應該的。不必送了,回去吧!”
“那好,那便謝過姑娘了。”
楚擎演戲演得很好,走了幾步,便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其實他是在觀察究竟有多少人跟蹤著他們。
刺殺楚勵一事,當然必須在暗地裡進行,在這個小村莊裡面,人多口雜,若是在這裡動手,難免會留下證據,他們不可能將整個村莊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