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裡面飲水機換水的時候,她便能像個漢子一樣,將一桶水給扛上飲水機。
她的手還是伸了過去,他見她很是執著,便也將水桶放在地上,她提了一下,沒能將水桶提起來,面上有著些許尷尬,她心裡想著,這次不算,是她“輕敵”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再提了一下,竟還是沒能將水提起來,這次,一雙大手伸了過來,一下子將水桶提了起來,他道:“放哪兒?”
她指了指桌子旁邊,心裡卻不是滋味,她連一桶水都提不起,何談保護晴紫和翠青他們,歐陽仙對她的狠不是沒有道理,是她真的太弱了。她以前的身體,雖說不是太強壯,但至少身體健康。但如今這副身體,活脫脫一個病美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而且動不動就生病,她必須得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強壯起來才行。
她看著提著滿滿一大桶水很是輕鬆的他,開口問道:“你力氣真大。”
只是提一桶水而已,並不是力氣大,是她力氣太小了而已,而她的身體實在是太過柔弱了,他道:“以後這些體力活,就交給我來做就行。”
她將布打溼之後,便開始擦著桌子,“若是你不在呢!”
他也是知道的,等他將都城的事情處理完畢,等到如今的動盪安寧下來,他便是要回去沙城的,那時候,不知她是否願意跟他過去?
“陸蔓蔓,你知道沙城嗎?”
“聽說過。”她的情緒有些低落,想起了當初向她描述沙城的時候,她是那般嚮往沙城,想要和他一起去那裡看看,但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他對她的所作所為,讓她對沙城一點嚮往都沒了,她繼續道:“那裡風沙很大,而且地處邊境,經常會有不太平的事情發生。”
她這般說,便是一點不向往那裡的生活,之前他向她說起沙城的時候,她便表示以後有機會,定是會去沙城看看,她的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原因或許便是由於一個人了。
她對她的表哥,是真的很在乎。
他道:“沙城風沙大,這還是十年前的說法了,如今的沙城被治理地很好,沙城之外綠洲成片,氣候也和都城一般無二,很是怡人。再說,不安寧的是邊境,沙城之內,還是很太平的。”
她直接說道:“我不想去那裡。”
沙城,代表一個人,一個曾經與她生死與共,後來卻又拋棄她的人,雖說她不願承認自己是被拋棄了,但事實就是如此,若是一個她一點不在乎的人離開她,她便覺得那是對兩個人的解脫,比如她與楚淮。但若是一個她在乎的人離開了她,那她便是被真正的拋棄了,就如同她與他。她已是不能再去想那件事情,每想起一次,心便又疼一次。
他知道她心中所想,便也不再說關於沙城的事情,兩人沉默著打掃乾淨了屋子,她已是大汗淋漓了,果真是缺乏鍛鍊的身體,只是打掃一下屋子而已,便已是這般模樣了。
她對他說道:“現在屋子也基本能住人了,待會兒我會送來乾淨的被褥,你對明月軒不是很熟悉,待會兒可以自行去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我先離開一會兒。”
她身上的衣服,裡衣已是被汗水,這讓她很不舒服,她得去洗一個熱水澡,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好。”
她出去了竹房,而他坐於圓凳上面,看著窗外,他想著,上次他在龍吟殿見過父皇,他的身體雖說大不如從前,但卻沒有傳言之中那般糟糕,可是為何五弟在信中,還是他聽到的訊息都是說父皇的身體狀況很糟?還有上次在素雲殿想要殺他的人,雖說後來那個人死了,而且那場大火遮蓋了所有痕跡,但他這次已是很確定,不管是在素雲殿,還是在都城之外,想要殺他的人都是楚勵。楚勵,看似不爭不搶,甘心輔助楚淮,但實則他想要的太多。
由於身體原因,被世人認為他的太子之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