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最後聖上大怒,怕是等火救下來之後,整個冷宮都燒光了。
不過,說也奇怪,那麼大的火,而且這位陸大小姐是確確實實被關入了廚房之內,她怎麼又出現在東宮的門口了?莫不成是雲麾將軍最後將她救了出來?可如果是雲麾將軍將她救了出來,那麼雲麾將軍現在又在何處呢?
一個宮女道:“,你說這陸大小姐究竟是怎麼了?為何給她上藥的時候,連吭也吭一聲?”
“我也覺得奇怪,莫不成是她被嚇傻了?”
“哎!這陸大小姐也真是悲慘,自從她與楚淮王訂婚之後,先是失足落水,後來又患了天花,好不容易天花好了,此時又差點被燒死。這短短兩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想起來還真有些匪夷所思。”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過呀!陸府可不止有一位陸大小姐,還有一位陸二小姐,而且聽說,這陸二小姐從小便不得寵,受盡欺負,外面都傳是這陸二小姐如今長大了,對著以前小時候的事情在報復呢!”
“真有此事嗎?但你說冷宮乃是皇宮禁地,入口都有重兵把守的,就算那陸二小姐有心要害這陸大小姐,她是怎麼冷宮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這陸二小姐還是以前的陸二小姐嗎?她現在可有了另外一個身份了,她是聖上下旨賜婚給楚淮王的陸幽然。”
“啊?是她?”
“對,所以她才能冷宮。”
就在此時,採荷進來,她聽到兩個宮女的談話,眉頭一皺,呵斥道:“你們是活膩了嗎?竟敢討論楚淮王的事情。”
兩個宮女連忙跪下,她們求情道:“採荷姐,你可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太好奇了才討論一下,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還不將我們趕出東宮。”
在東宮當差,楚然不會為難她們,也不會讓她們做一些重活累活,那些事情,都是由太監們去做,不知有多少宮女羨慕她們,她們當然誰也不想離開東宮。
採荷道:“既然害怕被趕出東宮,你們以後便不要亂嚼舌根,否則就算我不說,也自然有人將你們說的話傳入太子殿下口中。你們是不知,有多少人想東宮當職,不過是東宮人數已滿而已。”
“知道了,謝採荷姐。”
“都下去吧!剩下的藥膏,我來為陸大小姐塗上。”
“是。”宮女將手中的瓊花玉露膏放到採荷的手心,然後退了出去,採荷看著手心裡的瓊花玉露膏,再看了看陸蔓蔓,她坐到床沿邊上,然後細細為她擦藥,她一邊擦,一邊說道:“陸大小姐,您是睡了嗎?”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任由採荷為她上藥,她並沒有睡,但眼神木訥,神情呆滯,她能聽到外面的人說了什麼,但她就感覺自己在一個小匣子裡面,別人進不來,自己出不去。這具身體,就如同一個脆弱的殼,而她不過是躲在殼裡的孤單靈魂而已。
她看著陸蔓蔓木偶人一般,然後嘆了一口氣道:“哎!”
再給她擦完藥之後,採荷道:“陸大小姐,那你好好休息,採荷便先退下了。”
採荷退下之後,她還是辦解羅衫呆愣地坐在。
她們說,她為什麼一聲不吭,不是她能忍受她們眼中巨大的疼痛,而是她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而且她的靈魂,好像與她的軀體分離。她感覺自己輕飄飄的飄上了白色的紗帳上,她看著那個呆坐著的陸蔓蔓,再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狀態的手腳,她這是又死了?
她的身子很輕,輕到風輕輕一吹,她便從窗戶被吹了出去,她在空中飄蕩著,像一根無根的野草,沒有著落,沒有歸宿。
她飄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有著很重的胭脂味,她聽著幾個女人在談論著,“聽說了嗎?李家的那位死了。”
她的心狠狠一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