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此時是晚上,而且楚勵帶著她走的是一條人少的路,她撩開車窗道:“四皇子,停一下。”
他一揚馬鞭,馬兒跑得更快了,他說道:“陸大小姐這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被他這樣直接說破,她倒也不再藏著掖著,她道:“四皇子,並不是聖上要見我。”
“的確不是聖上要見你,而是太子殿下要見你。”
太子殿下?楚然?她和他見過一面,他那次坐在輪椅上,文弱的像極了一個書生。
她道:“我與太子殿下並不熟。”
“陸大小姐,不管你與太子殿下熟不熟,你都要入宮,太子殿下也是為了雲麾將軍的事情才請你進宮。你要知道,你的表哥雲麾將軍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雲麾將軍是少有的支援太子殿下的人。”
所以,這就是楚勵一直想要害他的原因嗎?既然楚勵一直想要加害表哥,此時又為何會突然出現,並且做著看似在幫助她的事情?
陸蔓蔓道:“停車,我不想入宮了。”
“陸大小姐,上了這輛馬車可沒有臨時變卦的說法。再說了,我也答應了要將你送進宮去,今夜你若入不了宮,雲麾將軍便有生命危險。”
陸蔓蔓的心微微一顫,她猜測的果然沒錯,表哥出事了。
楚勵繼續說道:“五弟自上次在陸府的明月軒受傷之後,回到宮中雖然身體並無大礙,但是幾天過去之後,五弟開始發燒,身上也起了疹子,經過太醫診斷,五弟得了天花。”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若是不出她所料,他們在五皇子的身上還搜到了那塊帕子,那塊帕子若是在那天陸幽然假裝跌倒在她身上之時偷了去,那麼她是無法靠近五皇子的,那塊帕子又是如何輾轉到了五皇子的身上?這其中,一定有人在暗中幫助陸幽然,而這個人,究竟是楚勵還是楚淮?
陸蔓蔓說道:“所以,四皇子這是要將我送去任憑聖上和太子殿下處置?”
“處置說不上,雲麾將軍昨夜裡進宮,他向父皇立了軍令狀,若是他無法將五皇子治好,便以死謝罪。五弟從小便身子不好,這天花又是藥石無醫,只能靠自己捱過去,說實話,就連精通醫術的張太醫和劉太醫都無法說出那樣的話,雲麾將軍一介武夫,竟然說出治不好五弟就以死謝罪這樣的話。我也知道這是他想要保住你才說的話,但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改變。五弟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我也是帶你進宮去見見太子殿下,你好生對他說說,五弟身上那塊帕子是怎麼回事。”
果然,事情兜兜轉轉的,還是回到了那塊帕子身上,她之所以得了天花,是因為那塊帕子,但那塊帕子已被嚴格消毒處理了,而且那塊帕子表哥拿過,晴紫也拿過,他們都沒有事,為何到了五皇子手中,他就出事了。那塊帕子,還是陸幽然從她身上偷走的那塊帕子嗎?
馬車已經行駛到了宮門口,楚勵下了馬車,陸蔓蔓撩起車簾,她也下了馬車,她看著威武的宮牆,上次來的時候偷偷摸摸,倒是沒有好生瞧一瞧這宮牆的威武雄壯,此時定眼一看,真是讓她叫絕。
五皇子身患天花,在古代患了天花就如同被宣判死刑。這或許就是她最後一次看看這西楚皇宮,是她最後一次,以一個自由人的姿態看這座宮殿了。
她原本覺著這是一場陰謀,她不能進宮,但此時她覺著,若五皇子患了天花,若他們真的在五皇子身上搜到了那塊帕子,那麼她不該讓他一個人面對,她應該在此時此刻和他站在一起。在她決定以那樣的方式嫁給她的時候,她便已經想好了,從此無論將要面對怎樣的暴風雨,她都絕對不會退縮,絕對不會讓他一個人去面對。
她的肩膀很單薄,她的力量很弱小,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