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懦夫,敗類。
蜀漢的大業,就壞在這些蛀蟲手裡。
“殺!殺!殺!”
趙廣心中怒氣沖天,喝聲令中,經歷了殘酷戰事洗禮的蜀軍騎卒如臂所指,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即吶喊著如狼似虎衝向江油關的馬邈部隊。
雖然長途行軍讓他們軍容並不整齊,但並不影響士兵們計程車氣,驍勇的將校、嚴整的軍容、統一的號令讓這支歷經了血戰的軍隊無所畏懼。
馬邈的部隊一觸即潰。
僅僅一個衝鋒,四千守卒就散了架子,馬邈被眼前大逆轉驚的目瞪口呆。
這一群魏軍實在太厲害了!
怪不得蜀軍連吃敗仗。
“我是潛魚大人派來的,我要見將軍大人——!”雖然已經被俘,但馬邈還不相信面前穿著蜀軍戰甲的隊伍就是蜀軍,這般精銳的騎兵,這麼強悍的戰鬥力,可不是疲弱的蜀軍能夠有的。
這肯定是假扮了的魏軍精銳。
感覺到大水衝了龍王廟的馬邈,想要向魏軍將領邀功,卻不料再抬眼看去,竟發現一個有些眼熟的蜀漢將領朝他走來。
“這!怎麼是他,江,江油關太守馬邈,拜見右中郎將!”趙廣久歷軍中,模樣又與趙雲有幾分相像,馬邈乍見趙廣,心頭驚惶不已。
縱算還不想承認,馬邈稍稍細想一下,也明白了這是一場讓人絕望的誤會。
眼前哪裡是什麼魏軍,根本就是從隴上撤退回來的趙廣的人馬。
對於趙廣這個人,馬邈原先並不在意,雖然是元從出身,父親趙雲也是蜀漢有名的大將,但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元從後人現在不吃香,劉禪對救了自己一命的趙雲及其後人也沒有多大的感恩之情。
趙廣一個小小的牙門將,統領計程車卒不過千人,在戰場上炮灰一樣的角色,這樣的低階武將根本沒有前途。
但等到趙廣右中郎將的任命傳到江油關,馬邈又嫉妒的眼睛發紅,這趙廣在隴上打了一場取巧的小仗,又襲擾下魏軍的糧道,小打小鬧,就能有飛快升遷的機會,到底是朝中有人好作官。
這也沒什麼不好猜的,趙廣走的是張家的門路,這從荀詡、荀正父子的身份就能得知一二。
“右中郎將?難道是順平侯、鎮東將軍之子,怪不得這麼厲害!”被俘的蜀軍軍侯、隊率聽到馬邈這麼一叫喚,也是個個臉上難看。
馬邈文人出身,不把趙雲、趙廣放在眼裡,而在蜀軍中的將校來看,趙氏父子的戰績就是軍中的常勝之將。
“將軍,屬下有重要證據,馬邈想要投降魏國?”
“將軍,吾也可以作證!”
“將軍,馬邈家中,肯定有魏間的信物。”
牆倒眾人推。江油關的這幾個帶隊低階軍官本就是無賴子,面對趙廣軍武力的威懾,未等審問卻將馬邈給供了出來。
在這些江油叛卒相互指責的時候,趙廣心念倏然一動,已經很久時間沒有感到能力值變化的他,猛然發現新增加的技能——洞察術起了作用。
叛卒的話,是真是假?
趙廣朝他們臉上稍一細看就能得知。
再往馬邈那張馬臉上看去,正是一副驚惶失措、欲蓋彌彰的神色,這在火眼金睛的趙廣這裡無所遁形。
“中郎將,他們信口雌黃,胡說八道!”馬邈臉上潮紅一片,氣急辯解,顫動的手指點向不久前還稱兄道弟的幾個守軍軍侯。
武人果然低賤,不講兄弟道義。
馬邈心頭暗罵,卻不想自己比這些低階的將校兵卒還要不如。
“馬邈,你圖謀不軌,蓄意投降,還要徒勞辯解不成?”趙廣冷笑一聲,背後的青釭劍如閃電般直奔馬邈首級。
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