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卻正、張通等人告辭離開,文立不想這麼快走,還在與荀勖等人吃酒,賈充在旁瞧的真切,很是殷切的送出府門。
“安樂公,方才你說的此間樂、不思蜀。是譙公說的吧,安樂公真是好記性。”賈充緊緊的扯住劉禪的衣袖,一臉親熱的說道。
劉禪一驚,剛才他只是靈機一動,想著要是講蜀中好,那司馬炎肯定會想,他還心念故國,卻想不到,賈充這賊子耳朵很尖,聽到了這句話。
“安樂公勿擾,賈某是有信義之人,不會到處亂說的。今日宴上失言,還請縣公多多包涵,改日,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賈充打著酒嗝,醉醺醺的說道。
劉禪等人離去,賈充的眼睛緊緊盯著劉禪胖胖的背影,目光狠厲異常。這劉禪看來不簡單,他剛才的話,很明顯就是對譙周有怨恨之念。
劉禪愁眉不展的回到安樂縣公府。
待到了府內坐定,一張笑呵呵的胖臉終於垮了下來。
寄人籬下。
唾沫自幹。
哪有什麼樂趣可言?
譙周這假聖人,真小人,早晚不得好死。
卻正神情凝重,進門後拱了拱手,對劉禪說道:“縣公,方才所言,真是譙公允所說,若真如此的話,這賈充怕是不懷好意吶。”
劉禪一臉懊悔,這假裝孫子這麼久,一直沒有露餡,想不到今天被司馬炎、賈充等人一激,沒忍住露餡了。
“卻公,你說這司馬炎所說遊說之事,當如何處置為好?”劉禪問道。現在他的身邊,得力之人也就是卻正一人,至於文立到是有才能,但劉禪根本不敢用。
從成都往洛陽這一路上,劉禪吃的苦頭不少,這也是他當了皇帝之後的第一次長途跋涉,也正是在這一路上,劉禪漸漸的感悟到了要如何當好一個皇帝?
但很可惜,一切都不能重來?
卻正想了想,諫言道:“縣公,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就和晉公明言,說你思念蜀中甚緊,想要回去看看,司馬炎心中必然起疑,遊說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這樣一來的話,縣公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好過。”
劉禪嘆息一聲,幽幽道:“這縣公雖是王侯,但行動皆受人所制,哪有什麼自由可言,以後的日子,再不好過,司馬炎還能殺了我不成?”
“放心吧,只要大漢不亡,司馬炎還要用我這塊招牌,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大徹大悟之後的劉禪,終於把自己的處境看了個清楚。
說服劉諶,他劉禪哪還有這個臉面?
剛烈的劉諶早就不認他這個父親了。
張家的三個皇后中,劉禪真正付出了感情的,只有大張皇后一人。那是從荊州到巴蜀,一路相扶的青梅竹馬之情,最不能讓人忘懷。
張星彩那裡,年齡擺在那裡,政治婚姻感情什麼的本來就沒有,只是一次權力的交易,他劉禪也沒有當過一天張星彩的男人,哪有什麼可指責的?
大漢對於男女之事,向來很開放,到了三國時期,魏蜀吳三國的公主中,不乏厲害潑辣的人物,尤其是吳大帝孫權的長女孫魯班,不僅權傾朝野,還發動過政變,與後來唐朝時的太平公主相比,一點也不遜色。
光武皇帝劉秀的幾個姐姐,哪個不是看上誰就找誰,趙廣和張星彩之間,就算有什麼,他劉禪已經寄人籬下到了魏國,一個亡國之君那有資格去說別人。
至於遊說蜀國的那些官員,劉禪也覺得可能性微乎其微,趙廣這個人劉禪雖然因為張星彩的原因看不慣,但不可否認,趙廣在蜀國上下威望很高,而他劉禪自從放棄了皇帝位置,就成了蜀國最不歡迎的人。
——
河內郡,重門。
曹魏的第三個皇帝曹芳被廢之後,先是改封為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