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的存在,讓所有的對手都驚恐萬分,劉淵如此,石勒也一樣。
戰場上被趙閻王盯上,只有一個結果:死。
死,誰不怕?
石勒也是人,面對疾風暴雨般逼近的漢軍騎兵,他怕了。面對趙廣亮銀槍的鋒芒,他怕了。面對死亡的威脅,他怕了。
“石勒,石世龍,汝之首級,趙某自取之。”趙廣冷哼一聲。這個時候,裝逼的話他不想多說,至於說饒石勒一命更不可能。
說話間,七探盤蛇槍如匹練般的刺出,徑取石勒的咽喉。
石勒被趙廣這等不講理的蠻橫作風嚇了一大跳,一句話說完就開打,也不讓他求個饒什麼的,真是日了狗了。
沒辦法,石勒只能勉強的一個翻身,滾鞍落到馬下。
石勒的坐騎被趙廣的槍勢嚇住,長嘶悲鳴一聲,前蹄朝後一折,竟然朝著赤兔馬跪了下去。
趙廣沒功夫理會這胡馬為何要下跪,他的目光自始至終盯牢了石勒。
由於腿部長期騎馬有些羅圈,石勒落馬之後,膝蓋受力甚大導致股骨頭產生裂縫,側倒於地的他冷眼看見趙廣槍速不減刺來,只能再度翻滾逃命。
只是這人在地上滾,哪裡槍朝著地上刺來得快。
趙廣的亮銀槍接二連三的疾刺,近距離上如毒蛇吐信,讓人防不勝防,石勒一個不慎,即被槍尖刺中大腿和肋部,痛得他厲聲悲呼起來。
“痛啊,救命,快救.........。”
石勒的呼叫沒有什麼作用,跟著他逃奔的百餘胡騎已經被薛季等千餘漢騎給吞沒。
“噗!”
趙廣再一槍刺落,這一回石勒終於逃無可逃,直接被亮銀槍扎穿了胸腹。
“啊!”在石勒的慘叫聲中,趙廣猛然提槍甩出,將石勒的整個身體串在槍桿上,旋轉了五、六下之後,即向半空中拋射了出去。
槍桿在腹中左右搖動,身體不受控制的飛旋,石勒的眼睛瞪得極大,他想要看清楚趙廣的面容,他想要到祆祠的天、地、日、月、水、火、木、土諸神面前,敘述一番心頭的怨恨。
石勒被亮銀槍穿膛破肚。
腹中的五臟跟著飛甩出去,一截斷了的腸子夾雜著血水被掛到了枯草上,正隨著寒風凝結成一段紫黑色的惡臭異物。
石勒的身軀在地上微微抖動著,他還沒有死,但也離死不遠了。
“善惡神,收留我。”石勒的瞳孔開始放大,因痛苦極度扭曲的臉上,流露出萬分不甘的神情。
薛季策馬靠近,朝著這胡酋天王的脖子猛的一下砍下,只聽到喀嚓一聲響,石勒的人頭咕嚕嚕的滾了出去,好巧不巧與那截斷腸湊上了一起。
無首的脖頸處,只泛起少量的汙血,石勒身體裡的血在亮銀槍的威勢下,已經灑落一空,若不是意志堅持著,他本應更早一些嚥氣死去。
“什麼善惡神,哪裡來回哪裡去,中原不歡迎你們。”趙廣聽得石勒的最後哀嚎,冷笑出聲道。
趙廣是無神論者,對石勒等羯胡信奉祆教,也就是拜火教沒有敬畏,區區一個外來的神靈,也配在中原大地上傳播異端。
佛教已經在趙廣的嚴厲打擊下,成了過街老鼠,晉國有名望的所謂高僧,現在都跑到了吳國江東一帶,他們的想法就是離趙廣這閻王越遠越好,要是江東也被佔領,那就乘船出海,到扶桑、高句麗等地傳教。
祅教在魏晉時期剛剛傳入中原,後趙石勒當權時開始起勢,到了北魏時流行起來,這種來自西方的宗教變異能力極強,在適應了中國的文化之後,又秘密的發展出了明教、白蓮教等諸多的分支,它們別的不幹,主要就是乾造反一件事,危害極甚。
趙廣現在取了石勒的性命,也算是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