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表什麼的,趙廣不在乎,也不需要。
好名聲他也不用。
這些年,趙閻王的名聲足夠讓小兒止啼了,不需要改變。
另外,漢軍已攻下開封外城,城中的肅清殘餘行動正在進行中,困守於宮城的司馬衷、賈南風等人裡無糧秣,外無援兵,又能堅守多久?
荀勖一覺醒來,腦子嗡嗡嗡的作響,好半天才始回悟過來,他這是被張賓給騙了。
宮城的情況,他酒後都倒了出來,就連幾處宮門的佈防,也大致說了個遍,這要是漢軍強攻入城,那其他人死活荀勖管不著,荀家一大家子怎麼辦?
萬一賈南風臨死抓個墊背的,拿他荀家老小開刀,豈不慘呼?
急得火上眉毛的荀勖草草穿戴,忙不迭的想要出帳去尋張賓說個清楚,卻不想一撩帳門,外面守衛的漢軍將卒卻將他攔住了。
“你們,這........我要出帳,我要謹見漢國皇帝陛下,我是晉國使者荀......。”荀勖急切切的叫喊起來。
“啪!”守門的漢卒長得五大三粗,正為沒能進城而氣怒,見荀勖這老小子還在刮噪,立即一個大巴掌煽了過去。
荀勖被打的原地轉了三圈,捂著臉倒在地上。
這漢賊可惡,一點都不尊重士人,要是有一天能翻身,荀勖定要將這打了自己的漢卒全家充奴,讓他子子孫孫當荀家的奴隸。
不得不說。
有知識的人一旦發起狠來,想的報復方式就不一樣。
守門的漢卒哪裡管得了帳內老傢伙在想什麼,他伸長了脖子,只關心城中清剿的行動進展如何了,能不能在輪到他時,也能上戰陣分幾個人頭。
人頭就是軍功,軍功就是田地,有田有地就有女人,有女人就能生兒子。
普通軍卒的想法就是這麼樸素,沒什麼高高在上的大道理可講。
——
且說荀勖出使之後,宮城中的賈充等人,伸長了脖子等著有好訊息回覆過來。
整整一夜,賈家諸人都沒有睡下,不只是他們,守衛的晉卒,以及逃進宮城中的官員及家眷,也沒有能闔眼的。
宮中唯一繼續安然入睡的人,只有司馬衷這個名義上的晉國皇帝。
在賈南風入宮之後,司馬衷身邊的那些宮妃,已經被打殺了乾淨,比如生下太子司馬遹的才人謝玖,就被賈南風另外安排在別宮,不得與司馬衷相見。
能夠留在司馬衷身邊的女人,已經換成了賈南風一系的人,這些宮婢就算被寵幸,也因地位低下,暫時威脅不到賈南風的皇后位置。
“怎麼回事,荀勖還沒回來,他這是叛逃了?”明光殿中,賈南風臉色蠟黃,眼睛裡俱是血絲,衝著賈充等人惡狠狠的喝斥道。
賈充被女兒怒罵,心中也是悲苦,這等情況下,能有一個人出使就算不錯了,荀勖全家在宮中,賈充不擔心他不回來,相反,賈充更擔心的是荀勖是不是一出宮就被殺了。
那樣的話,他們在宮中苦等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公曾一家都在宮中,怎麼可能獨身投漢?”賈充替荀勖辯解道。
賈南風也不是真的懷疑荀勖,而只是心中憂懼,正說話間,負責宮城守衛的賈模急急衝了進來,叫喊道:“殿下,大事不好了,有兵卒昨晚偷偷逃出了宮城,向漢軍投降了?”
賈充無子,賈家沒有成年的男丁,賈模這個族侄就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相比賈家的其他飯桶,賈模也算是有能力的一個子弟。
賈南風震驚的一按御案,追問道:“有人投降,有多少人,宮門怎麼樣?”
賈模擦了一把無汗的額頭,道:“還好,還好,只有三、五人,已經被巡城的黃門郎石崇給拿下了。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