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很快開始康復了。
永山受僱於一條捕蟹船,說是受僱卻不拿工錢。勞動所換取的代價只是借用這間小屋和領一份口糧。蟹汛期是七月到十月,用的是掛網。每天半夜一兩點鐘出海,早晨九點左右返港。
第二天永山回家一看,格羅已能走路了。留給它的魚粥也吃得乾乾淨淨。
那天永山鋸掉了小屋門的下部,裝上一塊布簾,這樣格羅就可以自由出入了。他想儘管自己待格羅不錯,等恢復健康以後格羅還是可能要離開的。它要走也行,誰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地,無論是人也好,動物也好,大家都在朝著最終的目的地走著。
可是格羅沒走,到第三天頭上它已恢復到能跑上一陣了。
永山出海回來給它餵了食,帶它到海灘上去散步。格羅雖然沒有撒歡的樣子,但也不能說一點都不高興。它忽前忽後跟著永山,有時永山故意跑一陣,它也毫不含糊地跑了起來。永山的心中出現了一盞燈,這盞暖乎乎的燈點亮在他黑暗閉塞的心中,給他送來了一絲溫暖。
蟹汛沒剩下幾天了,蟹捕完後該捕鰈魚了。聽說十一月起還有個明太魚汛,不管哪個漁汛,都得到離海岸三‐‐十二海里的海面上去作業。目前雖然還能湊合著混,可他不相信進入十一月後自己還吃得消壞天氣連綿的北海洋麵上的作業船。一搖晃他就暈船,而且五噸小漁輪晃起來簡直連站也站不住。每當遇到這種情況他就只好蜷縮著躺在角落裡。對此僱主倒也沒說什麼,甚至還流露出幾分同情的神色。
在海面上少乾的活永山總是在歸港後補上。他打掃船艙,幹其它的雜活。他是自己要求船主讓它不拿報酬在船上幹活的。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乾的這麼點活兒有資格拿工錢。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在給漁夫們添麻煩。它覺得能在小屋裡住著,吃上一口飯實在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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