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笙，你的拿鐵，”男生把咖啡放到杜還笙手裡，湊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察覺到有人在看，白念下意識看過去，發現剛剛的那位顧客還沒有離開。
四目相對，洛年不由心悸。
這雙眼睛，真的好眼熟。
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拿著杯子的手已經被杯壁冰得發涼，他慌忙別過臉，走到一邊的座位上坐下。
“還笙，和你一起來的是誰啊？”
杜還笙看了眼離開的洛年，哼了一聲說：“你看他的背影，不覺得眼熟？”
白念冥思苦想，片刻後眼睛倏然睜大：“你那天發給我看的那個？”
杜還笙點頭。
說完，白念又好奇地往洛年往窗邊看了一眼。
對方氣質矜貴，光看衣服料子，也能知道價值不菲，更別說那人身上穿戴的飾品了。
不知想到什麼，白念垂下了頭。
在收銀臺假裝忙碌起來。
因為是暑假，人流量沒有上學的時候多，這會兒店裡人不算多，杜還笙就拉著他到一邊說話。
“那天我偷拍他們，還被宴霄罵了一頓。”
腦海中浮現出宴霄暴躁發怒的模樣，白念擔心地問：“他沒為難你吧？”
杜還笙哼了一聲：“他敢。”
“不過他們倆真的關係不一般，你聽我的，離宴霄遠點，知道嗎？”
白念忙不迭點頭，除了還笙，他誰都不信。
“他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來找我，我......”
杜還笙擼了擼並不存在的袖子：“他每天都來騷擾你？”
白念底氣不足：“也不算騷擾。”
宴霄似乎對他的事情瞭如指掌，無論自己去哪裡打工，都能碰見對方。
很多時候他並不想和宴霄說話，時刻謹記著杜還笙說的，要離宴霄遠一些。
可是宴霄每次都是很單純的來消費，買完東西就坐在一邊，喝完咖啡就離開了。
一直到自己下班，又默默跟在身後跟著送他回家。
白念長這麼大不是沒被人追過，可宴霄是第一個這麼對他的人。
他看不懂，也不清楚對方究竟是要做什麼。
時間久了，就算再怎麼去刻意無視，還是被他給吸引了注意。
杜還笙嘆了口氣，不愧是主角攻，真是無孔不入。
“追妻”方式還真是多種多樣，邊臺得令耽美圈聞風喪膽。
他不敢想，要是白念再不給他一點回應，對方會不會直接在某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直接把人迷暈帶走，然後鎖起來。
杜還笙捂眼，簡直不敢想。
面前的嬌弱小美人，要是被宴霄那禽獸@#@￥#￥，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跟他說清楚，不行我幫你報警！”
白念覺得有點誇張了：“倒是也沒必要報警吧？”
兩人正在熱烈討論，洛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他笑容溫柔，聲音很輕：“還笙，我們該回去了。”
話是對著杜還笙說的，眼睛卻自下而上打量著穿著工作服的白念。
白念不太喜歡別人這麼看他，眨了眨眼睛，最後站起來主動和洛年打招呼：“你好，我，我是還笙的朋友，我叫白念。”
對方只給了他一個不及眼底的笑，甚至從頭到腳將人打量一遍以後，眼神中帶著點鄙夷。
見他故意刁難白念，杜還笙拉了拉白唸的手，用三個人聽見的聲音說：“別理他，跟個腦子有病似的。”
洛年表情微崩，仍擺著一副哥哥的樣子：“還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