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倒是不冷,就是覺得胸口有點悶。
白念看完畫走過來,坐在他身邊,指著自己的心臟問他:“還笙,你最近身體怎麼樣啊?”
“沒事,就是今天喝了一口北風,被嗆著了。”
被風嗆著,還難受這麼久。
杜還笙覺得自己這具身體可真是脆皮,會不會哪天真的弱不禁風,一吹就倒。
“最近有流感,我們畫室都有兩個同學請假了,你以後出門的時候戴個口罩擋擋。”
杜還笙點點頭,說:“白白,你跟我媽說的話簡直一模一樣,你說你上輩子是不是我家親戚什麼的啊?”
要不怎麼命運就這麼巧,讓他一穿過來,就遇見了白念,還和他成為了朋友。
“上輩子的事情,誰說得清楚。”見他笑得開心,白念說,“說不定上輩子我真是你媽。”
悶葫蘆居然會開玩笑了,簡直是人生一大突破。
洛年等人沒什麼耐心,漢娜遲遲不來,他在五分鐘之前已經離開了工作室,並沒有遇到杜還笙和白念。
剛上車,就被漢娜叫住了。
“怎麼就要走了?”
洛年搖下車窗,探出頭來:“宴霄今天約我吃飯,我先走了啊媽。”
漢娜本來想借著這個機會讓杜還笙和洛年見個面,緩和一下關係,話還沒說完,空氣中就只剩下引擎遠去的聲音。
......
來到展廳的休息間,杜還笙和白念已經等在那兒了。
兩幅畫被白念平鋪在桌面上,窗外的陽光一灑進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幾個工作人員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看著。
即使離得遠,他們也看得出來光是那樣的色彩和光影的運用,就足以秒殺展廳裡幾乎所有的展品。
“這兩幅畫是你畫的?”漢娜一臉震驚,抬頭看白念。
白念輕輕點頭,也不拐彎抹角:“我剛剛轉了一圈,覺得這兩幅畫還是很符合您工作室的收畫要求的,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想將畫放在這裡售賣,至於提成多少,您看著給就行。”
他的專業,可是連學校的任課老師都認可的,每一年的校展覽也都有他的很多作品。
可畢竟這是第一次賣畫,白念不敢自傲。
漢娜看著其中的一幅。
是夕陽下的景色,白念用溫暖的橙色和紅色調來表現夕陽的餘暉,而用冷色調的藍色和紫色來描繪遠處的山巒和天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增強了畫面的立體感和空間感。
光影上的處理也展現出了他高超的技藝,細膩的筆觸和明暗的過渡,將光線的變化表現得淋漓盡致。
就算不是什麼有名的畫家,這樣一幅優秀的作品,在市面上也是會被收藏家收藏的。
藝術品這個東西,藝術本身的價值有時候遠沒有創作者本身的價值高,人們之所以爭先恐後地收藏名家的畫作,無非是用來顯示自己的財力和品味。
漢娜立刻在心裡估了一個價格,要是以她的名義,在圈子裡介紹一下,最低也有幾十萬。
況且,以白唸的這種水平,出名也只是時間問題。
“兩幅我都收了,等找到買家,工作室和你三七開。”
三七開......
白念來之前有跟同學打聽過,一般這種被放在畫行寄賣的畫,畫行最少都是要抽六成的,有的同學賣一幅畫,連顏料錢都不夠的。
面前的短髮女人妝容淡雅精緻,面容和藹。
白唸的手放在膝蓋上,總覺得自己被特殊對待了。
又是託了還笙的福。
他看了一眼比自己還要激動的杜還笙,說:“阿姨,我只是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