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總,就是這兒。”
杜還笙穿過一眾保鏢走上前,看著那緊閉起來的房門,拳頭雨點般砸在上面:“白念,你在家嗎?”
“白念!白念!”
屋內無人應答。
杜還笙氣血上湧,提起膝蓋就往門上踹。
顧鏘看著他的動作,上前跟著一起敲。
“杜總,有不少人都出來看了。”一旁的助理提醒道。
杜遠知西裝革履,面色沉沉:“他要胡鬧就胡鬧,我還不至於護不住他。”
小助理看著發了狠砸門的小少爺,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無比袒護的杜總。
心裡想,恐怕今天小少爺把這家的門都拆了,杜總說不定還會摸著他的頭,誇他拆得好。
門內的人終於不堪其擾,將門開啟。
白金來看著門口烏泱泱的一群人,穩了穩心神說:“白念不在家。”
面前的男孩身材肥胖,一看就是營養過剩。
想起白念之前每個月給他幾百的生活費,自己卻連飯都吃不飽。
杜還笙的手往他身上一推,居然沒推動。
“不可能,他剛剛才和我打電話。”
門上還掛了塊門簾,將房子裡的視野都遮擋住了。
杜還笙眼神把那塊門簾都要燙出兩個洞。
白金來雙手開啟,擋在門前。
顧鏘擼起袖子,冷聲開口:“別跟他廢話。”
趙蘭看著暈倒在沙發上的白念,想把他搬到廁所裡。
她費力拖拉著他的腿拖到一半,哐的一聲,白唸的腦袋撞上了一個櫃子。
杜還笙聽見聲音,二話不說把雙手攔在自己面前的白金來一腳踢開:“滾開!”
客廳裡雜亂一片,趙蘭癱坐在地上,手捂著自己的腿疼得直抽抽。
而白念,被她這麼一拖,單薄的棉衣散開,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了無生氣的樣子。
“白念!”
杜還笙一個箭步跑過去,將人從地上抱起來。
白念渾身滾燙,臉到脖子都是不正常的潮紅。
杜還笙喊著他的名字,眼眶發酸:“白念,你醒醒。”
“......還笙。”
白念拼盡全力,牽住了杜還笙的衣角,眼球在眼皮下不安地亂動。
他的手裡還拿著那個小宇航員的腦袋,嘴巴難受地抿成一條線。
杜還笙又氣又心疼,簡直討厭死了原作者。
把白念寫得這麼慘。
杜還笙磨牙,對趙蘭吼:“你對他做了什麼?”
看著客廳裡圍進來的一群高大的男人,趙蘭脊背發軟,連忙擺擺手:“不,不關我的事啊,是他自己要走的。我怎麼知道他突然就暈倒了。”
紀懷安上前,在白唸的額頭上摸了摸,說:“他發燒了,得馬上送醫院。”
顧鏘蹲下把人抱起來。
杜還笙撿起白唸的書包,把他的學生證件什麼的撿起來裝好。
臨走時,他看見了那個連窗戶都沒有封嚴實的陽臺。
裡面擺放著各種雜物,而另外一邊的角落裡,放著一張行軍床,還有一張缺了一條腿的書桌。
床鋪單薄,被子整整齊齊疊好放在床頭。
這是誰睡的地方完全不需要猜。
杜還笙只恨不得掰開趙蘭的腦袋,看看她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白念。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陰寒到了極點:“你到底是不是他親媽,為什麼這麼對他!”
杜還笙是真的氣得不輕,三步並兩步走到白金來的房間裡。
白金來的房間乾淨通透,甚至還有空調。
這明顯的對比讓杜還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