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起的嘩嘩的水聲在耳畔響起。
把顧林一個人都甩在了身後。
“沒有。”
話是這麼說，可杜還笙就是覺得他生氣了。
他開始澄清自己：“真不的不怪我，是那個人突然大叫我的名字，給我嚇了一大跳，我站起來的時候又踩了個圓溜溜，會打滾的那種石頭，這才摔的。”
紀懷安一改往常的溫潤，聲音低啞：“靠著我，別說話。”
一說話聲音都是抖的，還在說。
紀懷安恨不得狠狠捏他的臉，捏出印子消不掉的那種，讓他長長記性。
杜還笙縮著脖子，低低哦了一聲，然後乖乖將腦袋靠在紀懷安的胸膛。
貼得很近，那股專屬於紀懷安身上的味道直往他鼻腔裡鑽，耳朵好巧 不巧的，貼著他的心口。
杜還笙耳朵蹭過去，聽見了紀懷安的心跳。
到了岸上，紀懷安也沒有將他放下來的打算。
杜還笙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疑惑。
“乖乖待著。”
杜還笙心中思緒紛雜，被在場這麼多人看著也有點不好意思，特別是還有洛年在。
他可是看見了自己摔得人仰馬翻的全過程。
“那我們快回去！”
白念幫他拿著鞋和帽子，跟在身後。
顧鏘看了眼落後兩步上岸的顧林，濃黑的眉眼微微眯起，警告似的看了一眼。
顧林光著腳，下半身都是泥土和汙垢，看著乖乖被紀懷安抱在懷裡的人，還有剛剛顧鏘的眼神，沒忍住罵了句髒話。
第一次對一個人心動，居然這麼多人都要跟他搶。
紀懷安的眼睛其實是狹長的鳳眸，眼尾沒有上揚得那麼厲害，可冷下臉來沒有表情的時候，還是會帶著點難以接近的凌厲和清高。
心大如杜還笙，這時候也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紀懷安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為什麼啊？
自己不就是貪玩了一點嗎？
他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在水裡遊著的小蝦，看看還不行嗎，幹嘛這麼兇。
自己還給他帶漂亮石頭了呢。
生氣了又不說話，這不就是冷暴力嗎？
“我要顧鏘哥抱我！”杜還笙突然出聲。
紀懷安停下來，皺著眉頭看他：“你說什麼？”
杜還笙被看得有點心虛了，眼睛朝白念求救地看了一眼。
白念走上前來，在他額頭上摸了摸。
杜還笙在會所突然暈倒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擔心地看了眼紀懷安：“在水裡泡了那麼久，身上衣服都是溼的，還是趕緊回去吧。”
紀懷安贊同地嗯了一聲，然後看了眼走到自己身邊，準備要把人抱走的顧鏘。
顧鏘：“......”
就這一眼，看得人心慌慌的。
顧鏘收回自己的手，給了杜還笙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杜還笙仰著腦袋抗議，不滿的話還沒說出來，喉嚨裡就溢位幾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