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順毛：“我只是去下面拿飯。”
紀懷安一手提盒飯，一手提小祖宗後頸的衣服回了病房。
“下次讓江阿姨送上來！”
“不用啊，我又不是不能走路，下去逛逛也挺好的。”
紀懷安無法跟他形容自己醒來面對空蕩的床鋪時內心是多麼不安。
“臘腸燜飯，你的最愛！”
杜還笙遞上勺子和碗，把湯端出來。
紀懷安張嘴，被他餵了一口，飯香撲鼻，慌亂的心被撫平。
“沒有下次了。”他冷冷道。
杜還笙立正敬禮：“好嘞，下次去哪兒我都跟你說！”
他像一隻俏皮的小鳥，吃飽了就開始嘰嘰喳喳，和外面的燕子唱起了二重奏。
陽光明媚，杜還笙坐在沙發上玩消消樂，紀懷安聽著他玩遊戲的聲音處理工作。
或許是天氣原因，今天是這麼久以來杜還笙最開心的一天。
他一整天都沒有覺得不舒服，在吃完藥之後還能和小餛飩開影片喵啊喵地聊半個小時。
“我好想我的小餛飩。”杜還笙掛了影片，歪在沙發上，濃密的睫毛懶懶地垂著。
紀懷安把設計圖給工廠發了過去，對他說：“明天你醒來就能看見小餛飩了。”
“真的嗎？”
他扒拉著紀懷安的手問他是怎麼搞定醫院的，居然肯讓寵物進來。
紀懷安高深莫測的搖搖手指頭，說：“秘密。”
*
第二天早上，杜還笙睜開眼睛。
病房裡很安靜，他咳了一聲，抬手伸懶腰。
“嗯？”
他手怎麼碰到了個毛茸茸的東西。
杜還笙扭頭，病房裡面立刻傳來他的驚呼。
“小餛飩！！”
憨態可掬的三花貓慵懶地躺在他的枕頭邊上，毛色斑斕，黑白相間的條紋和橘色的斑點交織在一起。
小小一個，和他昨天在影片裡看見的一模一樣！
“小餛飩？”
杜還笙趴在床上，揉了揉小餛飩的小腦袋，又撓了撓它的下巴。
小餛飩怎麼不會喵了？
一人一貓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杜還笙抬起它的爪子，捏了捏它的肉墊。
誒？
還是不喵！
門從外面開啟。
杜還笙抱著貓坐在床上，邊擼邊喵。
紀懷安走過來，手指戳了戳還笙的臉。
“幹什麼？”
紀懷安覺得他好笑：“你看不出來他不是真的小餛飩？”
怎麼可能，這明明就是……
“毛絨玩具！？”
紀懷安嗯了一聲。
他畫的設計圖，杜遠知提供的小餛飩的各種照片和影片，顧鏘幫忙聯絡的玩偶加工廠。
杜還笙眼睛亮晶晶的，然後就看見紀懷安跟變戲法一樣，從手心裡掉出一個mini版的小餛飩。
修長的指節勾著鐵環，在杜還笙面前晃了晃。
“可以掛在你的書包上，拿去吧！”
杜還笙簡直愛不釋手，抱著‘小餛飩’在被子裡滾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