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還笙是唯一一個從一開始就對他散發善意的人。
從他毫不嫌棄,把自己乾淨的外套給了自己,白念就已經把他當做自己最好的朋友。
“我只是覺得他也許沒那麼差……”
不管怎麼樣,宴宵替白念解決了那些事情是事實。
“他現在只不過是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想要在你身上花點心思,”
杜還笙看著他的眼睛,直接戳穿宴霄,“只有費盡心思得到的,才會顯得珍貴。”
“他那種人,喜歡追逐獵物的感覺,享受征服的過程。”
白念聽得頭皮發麻,雙眼有些迷茫地看向杜還笙。
“他......”
這就是小說劇情的發展,是命中註定,你和宴霄註定要產生愛恨情仇,你被虐生虐死之後還會原諒他,最後還是會選擇和他在一起......
白唸的手被杜還笙捉住:“白念,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我不會害你的,宴宵真的不是你的良配!”
還有紀懷安,如果白念和宴霄沒有在一起,那麼紀懷安也不會作為兩人的感情催化劑。
在任務完成後,被黑心作者以一個草率的結局退場。
“我聽你的,還笙,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他昨天約我出去,我沒有答應。”
有了白唸的保證,杜還笙暫時將事情拋開,吃完飯後,他坐在白念身邊。
“宴霄能幫你的,我也可以,你要是缺錢,可以找我。”
他剛說完,白念就做出要拒絕的樣子。
杜還笙打斷他:“就當是我借你的,等你畢業了,掙了大錢再慢慢還我。”
白念沒有回答。
吃完飯,杜還笙讓司機開車過來接他們。
他讓司機把白念先送回去,車子穿過鬧市區,繞了好幾個路口。
最後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前停下來。
杜還笙看著白念消瘦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面色微沉。
他這麼苦著一張臉的模樣實屬罕見,司機問:“小少爺是和朋友吵架了?”
杜還笙抬頭,眼睛在後視鏡與他對視,表情苦惱:“吳叔,你說是沉溺於一時的快樂重要,還是往後長久的安穩重要?”
吳叔是個很有生活閱歷的男人,聽見剛滿二十的小少爺說出這麼深奧的話題,先是笑了幾聲,隨後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有的人選擇享受當下,也沒什麼不好的。年輕人嘛,誰不會走錯路呢?”
杜還笙心裡一個咯噔。
看向窗外,喃喃道:“是啊,未來的事情,誰會知道呢?”
可他知道啊,他知道白念在這段感情中一直被欺騙,還被當替身,虐心虐身。
此刻,他忽然覺得渾身無力。
自己忙活了這麼久,還不抵宴霄在背後搞的一點小動作,輕而易舉就動搖了白唸的心。
吳叔將他送到公寓樓下。
解鎖進門,杜還笙蹲在玄關的地毯上換鞋。
叮咚一聲。
他站起來,透過貓眼看出去。
紀懷安穿著正裝站在門口,似乎是知道自己在看他。
對方嘴角輕輕牽起,縱使看起來稍顯疲倦,可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紀懷安。
他是這麼好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能死的那麼慘呢?
杜還笙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往下一按。
他對自己說:
不就是宴霄嗎,什麼命中註定的劇情,他偏偏不信。
啪嗒。
門開了。
他就是要讓宴霄這狗der,離紀懷安和白念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