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家的吧。
杜還笙擰著眉毛，皺著臉思考了好一會兒，萌生出要麼讓白念擺爛算了。
病房安靜得落針可聞，杜還笙眨眼，問他哥：“他們是怎麼被調換的啊？”
醫院的醫生護士那麼不嚴謹嗎，還有，洛家不是挺有錢的，怎麼會出這種紕漏。
“換了二十多年他們一直都沒發現？怎麼到處都是bug啊。”
杜還笙獨自吐槽，小嘴叭叭叭叭停不下來。
白唸的眼神微微黯淡下去，他不想賭。
對於洛家人來說， 一個是養了二十多年的孩子，一個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白念自嘲地笑了，不光是他們，這個選擇就連他自己都選不出來。
面對這本狗血大雜燴集合的小說，杜還笙只能嘆氣了。
“其實這都是你自己的猜想，說不定，”
杜還笙的聲音被門口的響動聲打斷。
因為有保鏢守著，漢娜他們不能靠近。
漢娜聲音哽咽，喊著白唸的名字：“念念，念念！”
“我是你媽媽啊，孩子。”
女人的聲音不算大，因為帶著哭腔，聽起來特別讓人難受。
杜還笙扭頭去看白念，發現他臉上已經滿是淚痕。
看著他們這樣，杜還笙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他伸手推了推白念，紅著眼眶鼓勵他：“去吧，愛自己的孩子，是一個母親的本能。”
而那個叫趙蘭的，從來就沒有把白念當成過自己的孩子。
白唸的腳步很沉重。
門只是開了一個門縫，漢娜就衝了過來。
漢娜的懷抱是溫暖的，柔軟的，帶著馥郁香氣的。
是白念幻想過的，關於母親的那種擁抱。
漢娜的手緊緊抱著他，好像很怕失去他。
隔著厚厚的外套，白念好像還能感覺得到漢娜因為痛哭而掉落在他肩膀上的眼淚。
他鬼使神差地想要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雙手在抬起來的時候又落了下去。
而站在一邊的那兩個男人也眼眶含淚地看著他。
“寶貝，你是我的寶貝啊。”
漢娜抬手去摸他的臉，“怪不得之前宋艾說你和我長得像，原來你就是我的兒子。”
白唸的手被洛爵拉住，男人低頭，聲音溫潤：“念念，我是你的親哥哥。”
站在一邊的洛衾通紅著眼眶，這個老藝術家在此刻雙手也顫抖著，心口被愧疚擠得腫脹。
白念從未面臨過這樣的狀況，剛想開口說話，眼淚卻先落了下來。
“阿姨，你，你們，”他微微掙脫出來，心臟跳得很快，但他必須要確認一件事情。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是你們的兒子，是不是弄錯了。”
漢娜不願意鬆開他，抱著他的手臂，腦袋不停搖晃：“沒有弄錯，你就是媽媽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