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扇也帶一個萬一熱了，你的小藥箱要帶著，媽媽給你在外面套一層防水膜，還有......”
杜還笙撐著下巴，看他媽和阿姨給他裝東西，裝一個，就在桌子上的清單上勾掉一個，那樣子就跟考試一樣認真。
最後收拾出一個大箱子。
杜還笙：......
都二十的大小夥子，還讓媽媽給收拾出遊的行李。
真夠丟人的。
他有點羞，但也僅僅只有一秒。
杜還笙圍著那沒關上的行李箱繞了一圈，吃的用的，宋艾怕他對布料過敏，甚至給他裝了一條小毯子。
他貼在宋艾身邊，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媽，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宋艾輕輕刮他的鼻尖，笑得眼睛都起褶子。
杜還笙那顆不健康的心臟被填得滿滿的，有什麼東西在無聲無息的生長。
他知道那是什麼，是他在這個世界，收穫到的愛。
離出遊還有一天，杜還笙就開始倒計時，時不時要翻手機看還有幾個小時才到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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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微風和煦。
是杜還笙期待了很久的出遊日。
早上八點，他第一次不用鬧鐘就睜開了鋥亮的雙眼。
麻利地下床洗漱，穿上幾天前就準備好的出遊裝備。
今天的早餐是阿姨做的雞蛋包子和小米粥，還有一個小食盒裡裝著宋艾昨天做的三明治，夾著培根和火腿，是杜還笙最喜歡吃的。
八點，杜家門鈴準時響起。
杜還笙跑去開門，門外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
魁梧一些的是很久沒見的顧鏘，穿著件緊身的黑色短袖，外面套著黑色皮衣，胸前的肌肉鼓鼓囊囊。
杜還笙看了一眼就挪開視線，怪自卑的。
“學長早。”
紀懷安盯著他有點油亮的嘴唇，強迫症的想幫他擦乾淨。
今早做的早餐很多，杜還笙伸手一拉，把人帶進去餐廳裡坐好。
顧鏘和紀懷安禮貌地跟宋艾打招呼，隨後客隨主便的坐下來開始吃。
杜還笙吃飽了，端著水邊喝邊說：“等會兒我們先去醫院接白念，然後去地鐵站接張存。”
“白念怎麼了？”紀懷安問。
杜還笙把水杯放下，說：“他在醫院照顧他媽，昨晚在醫院睡的。”
這時候宋艾在樓上喊了一聲，杜還笙應了一聲上樓去了。
紀懷安和顧鏘坐在餐廳面面相覷，顧鏘兩口喝完了豆漿：“杜家怎麼養出這麼個寶貝？”
顧鏘這麼說有自己的道理，他真覺得杜還笙是個活寶。
他十幾歲的時候親媽就不在了，顧林他媽就在那時候帶著顧林上顧家要名份。
後來入伍參軍，在部隊裡沒人知道他是誰，他脾氣不好，惹了不少人。
後來立了軍功，升了以後，不知道誰把他是顧家少爺這件事捅了出去。
那些原本欺負他的，或者是看他立功不爽的人，立馬就換了面孔，上趕著巴結他。
這哪是巴結他，明明是在巴結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