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找白念麻煩的。”
紀懷安點點頭,帶著杜還笙先去宿管那裡登記資訊。
“阿姨,白念住在哪個宿舍啊?”
不是杜還笙瞎問,而是他知道,一般像主角的資訊,書裡的人都是知道的。
“就在三樓,右邊樓梯最裡面那間。”宿管見他長得乖,站起來給他指了個方向。
“謝謝阿姨。”
宴霄在宿舍裡待了一會兒,看著床上閉著眼睛拒絕和他交流的人。
隱隱覺得有些頭疼。
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他拿出來一看,是洛年打來的。
好像自從兩人訂婚,洛年就變得有些奇怪,對他的態度比以前熱絡了很多。
洛年出國的這十年,兩人見面的次數不算多,可基本上每一次見面,都是宴霄都是主動的那一個。
而洛年,只要站在那兒等他去找他就好。
宴霄把洛年頻繁給自己打電話的原因歸結於,兩人已經訂婚,並且已經發生了非常親密的聯絡。
那麼嬌慣的一個人,沒有安全感也是能理解的。
想到洛年對自己是如此依賴,宴霄拿著電話去了陽臺。
睡夢裡的白念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一個旋渦裡。
黑色的旋渦看不見底,纏著他的手腳,將他用力往下拖。
他奮力掙扎著,五官都變得扭曲起來。
“不要......不......”
他嘴裡囁喏著,祈求有人來救救他。
在即將沉底墜入深淵之際,眼前一道白光如同閃電乍現。
那白光從天而降,以一種溫柔的強勢進入他的世界。
旋渦消失,他從噩夢中醒來。
“白念,你怎麼了?”
白念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被撈起來一樣,不停喘著氣,滿臉是汗。
面前是杜還笙放大的一張臉,他微微俯身,一雙杏眼在看向白唸的時候都是擔憂。
他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很清亮的少年音色,因為擔心,眉心輕輕凝在一起。
“沒......沒事。”
杜還笙坐在他身邊,撈著他的後背把他扶起來。
“你可能是發燒了,我之前發燒的時候跟你這個症狀一模一樣。”
杜還笙接過紀懷安手裡的飯盒,開啟端在手裡,用筷子挑起一口米飯往他嘴裡懟。
“啊,張嘴。”
像是喂那種還不能自己吃飯的小朋友一樣,筷子遞到嘴邊的時候杜還笙自己也張開了嘴巴。
白念低著頭,把那口米飯吃了下去。
微軟的米飯一進嘴裡,就被分泌出的唾沫裹住,白念生硬的嚥下去,從嗓子眼裡迸發出經久不絕的甜。
再抬眼時,面前的人笑了起來。
“再吃一口,啊~”
白唸對杜還笙好像完全沒有抵抗力。
自己可以完全信任他,他做的任何事情,好像都是為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