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畫江南水鄉也是可以的,主要想去感受一下文物的魅力。”
有很多創意工作者經常會從博物館中獲的靈感,而這些靈感,會轉化為新的創作和思想。
“好,我陪你去。”
週末。
寬闊的臺階引領至博物館的主入口,臺階兩側有精心修剪的花壇。
博物館大門是雕刻著複雜的圖案,兩邊豎著嵌進一塊金屬刻有博物館的名稱。
天氣轉涼,杜還笙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剛下車,就看見了坐在門口臺階上等他的白念。
白念拿著手機在做攻略。
他之前沒來過博物館,只在電視上和新聞上看過,沒想到到了現場,場館居然這麼大,光是安檢就要過好幾次。
杜還笙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白念這才仰頭朝他看來。
“還笙,你來了。我們去買票吧,我剛剛看了,是自助式購票的。”
杜還笙跟在他身後,他很喜歡看白念這樣,暫時逃離學習和工作,還有他的家庭,單純的和朋友一起出來逛博物館。
買好了票安檢進去。
大廳是挑空的設計,層高有五樓。
今天來參觀的人很多,白念似乎有些不安,下意識往杜還笙身邊站。
杜還笙心無雜念,乾脆直接牽住了他的手。
剛一碰到他的手,就摸到了他手腕上的異樣。
“你怎麼了?”
杜還笙舉起他的手,皺著眉看著他手腕纏著的繃帶問。
不怪他想太多,在原來的劇情裡,白念因為愛慘了宴霄。
被他虐身又虐心,有一次,宴霄在外面鬼混了半個月,一見面就把白念欺負得下不來床,然後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
白念滿身傷痕,被子堪堪遮住他青紫的身體。
在宴霄開門離開的時候,他含著淚,聲音嘶啞:“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宴霄當時說的話簡直要氣死每一個受媽。
他回頭,面露嘲諷:“你希望我把你當什麼,男朋友嗎?白念,別妄想了,你不過就是我一時興起時的發洩物件罷了。”
說完摔門而出。
當天晚上,白念第一次割腕。
他已經不堪重負,心裡和身體都是。
白念連忙用袖子擋住自己的手腕,搖搖頭說:“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杜還笙扯著他的胳膊,將他帶到角落裡:“是不是宴霄?你要是把我當朋友,就別瞞著我。”
周圍人很多很多,白念就這麼被他圈在角落裡。
背後明明是堅硬又冰冷的牆壁,白念卻覺得自己靠著一塊溫暖的玉石。
他看著杜還笙的眼睛,從他淺色的瞳孔裡,看見了自己。
還有杜還笙急切又擔心的眼神。
這種眼神,他只在還笙臉上看到過。
連他的至親,都沒有這麼關心過他。
“我切菜的時候刀不小心掉下來,我伸手去接,一下子沒拿穩。”
他覺得自己有點貪心,他想看還笙緊張他的樣子,於是在他面前第一次賣了慘。
“就是流了一點點血而已,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