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人。
霍卿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他並不是那種愛打聽的人。
溫絳是打算,如果註定回不去,穿書這個秘密他要帶進棺材裡,畢竟這事兒說出來太過於天方夜譚,萬一被科研機構抓去做實驗。
但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問題,讓霍卿章產生這種猜疑。
看來接下來要小心行事。
溫絳詳細詢問了景琛是怎麼回答的霍卿章,除了生日不知道,他記下了原主所有的細節,包括習慣喜好,嘗試著去學習。
絕對不能被霍卿章看出丁點端倪。
當晚,任一宇沒回來,說是被景琛扣那了,他認為既然是貼身助理,隨叫隨到是基本,加上景琛明天有很重要的演奏會,二十四小時待機吧。
溫絳只能透過節目組的鏡頭來瞭解任一宇的現狀。
兩人還在音樂廳,景琛自己做練習,任一宇就候在一邊,坐都不敢坐,隨時聽候景琛差遣。
但他那清晰凸出的頜骨,預示著他對這份工作極度不滿,卻只能一忍再忍。
一曲完畢,景琛放下大提琴,收拾好現場,喊了司機來接他回家。
車載攝像頭只能看到後座景琛露出的半截臉,端坐在座椅上,精緻的眉尾高高挑起,在眉心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
他閉著眼似乎是在小憩。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景琛,壓低聲音:「看來景老師是真累了,以前他最討厭坐車,每次坐車都要靠玩手機打發時間,這次手機也不玩了,最近為了演奏會一定很辛苦。」
任一宇抬眼看了眼後視鏡,聲音也壓得低低的:「他一直都是這樣麼。」
「差不多,臨近大大小小的演奏會前,就會很拼命,他現在風評不如從前,更要加倍努力堵住那些人的嘴。」
任一宇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
景琛似乎被吵醒,皺著眉睜開眼,忽而對任一宇伸出右手。
被捶打了一天的任一宇也稍微學乖了點,主動遞上提前準備好的咖啡。
景琛捏著咖啡杯,眉頭蹙得更深:「你知道現在已經一月份了麼。」
任一宇一聽便明白景琛是嫌棄咖啡冷了。
他低著頭淡淡道:「這個點咖啡廳都關門了,所以只能提前買好。」
景琛閉上眼,緩緩做了個深呼吸。
良久,他忽而直起身子:「停車。」
司機不明所以,但知道景琛的脾氣,不敢有疑,趕緊在路邊停了車。
景琛一拍任一宇的座椅,冷冷道:「下車,你自己走回去。」
任一宇倏然回頭,微微上挑的眼尾泛著一抹憤恨。
「聽不懂?下車,自己走回去。」景琛幾乎是一字一頓重複道。
任一宇猛地開啟車門,抓起自己的揹包下了車,背對著車子做了數個深呼吸。
他的專屬vj也只好跟著下了車。
車子沒有任何猶豫絕情離去,留下任一宇和vj大哥站在漆黑寒夜中,大眼瞪小眼。
vj大哥試圖安慰:「景老師的性格是這樣的,眼裡揉不得沙,下次你就記住了,可以提前把冷掉的咖啡熱一熱。」
「我欠他的?」任一宇高高揚起下巴,漆黑的瞳眸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
vj趕緊閉嘴。
任一宇越想越生氣,他本打算馬虎了事故意激怒溫絳,結果被分配到景琛手下,偷雞不成蝕把米。
闃寂漫長的城市主道,任一宇和vj大哥的身影顯得孤獨又渺小。
想打車,但節目開始前所有的財物都被節目組沒收,vj大哥也不能違背節目組規定,只好自認倒黴陪著他往景琛家走。
言恩雖然困的眼睛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