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力量的驅使下,他攬住了溫絳,把人往懷裡按了按。
這種感覺,很複雜。
霍卿章甚至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如果溫絳肚子裡沒有他的孩子,這一刻他還會抱住他麼。
又是一道無解的題,他還沒弄明白溫絳那晚為什麼流淚,今天又給自己徒增煩惱。
他只知道,溫絳遠不像他看到的那樣堅強,甚至可以說,他很敏感也很脆弱。
抱著溫絳的雙手又緊了幾分,霍卿章低聲道:「害怕的時候,就告訴我。」
溫絳聽到了霍卿章的心跳聲,鈍重,且有些變了節奏。
不得不感謝雲善初這自以為聰明的小計倆。
進門前,他就發現盆栽被人移動了位置,留下了清晰的不同於周圍地面顏色的痕跡,而掛在門上的姓名牌也變得歪歪扭扭,看起來十分倉促。
但他還是要進,就是在等順著陽臺爬過來的霍卿章。
他不信,霍卿章會坐視不理。
而且這個永遠都是頤指氣使態度的男人竟然會硬邦邦地說出「害怕就告訴我」這種話。
溫絳抱緊了眼前的男人,臉蛋傳來他身體的溫度,滾燙、堅實。
「代表。」溫絳輕聲道。
「嗯?」
「今晚不用手可以麼。」
翌日,凌晨五點。
霍卿章緩緩坐起身,看了眼還大黑的窗外,借著月光,視線落在一旁的溫絳身上。
他懊惱地嘆了口氣。
怎麼又鬼迷心竅和他上了床。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的眼淚折服,霍卿章你沒自尊心麼。
下一次他再提任何過分要求,請你千萬剋制住。
身邊傳來溫絳一聲夢囈:「代表,我冷……」
霍·絕不再被牽著鼻子走·卿章凝視他片刻,伸手拉過被子,輕輕將他的手塞進被窩,細心掖好被角。
說到底,溫絳也不過才二十三四歲,自己還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罷了。
與此同時,樓下大廳,節目組齊聚一堂。
陳導徹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凌晨五點就坐了起來,順便叫醒了其他人。
他面色凝重道:「昨晚答應大家的秘密大突襲因為突發狀況被迫中止,觀眾們頗有微詞,現在還在微博上鬧,看來如果不讓他們看到自家哥哥的衣櫃這事兒算是沒完了。」
編劇老師提議:「不然以同樣的形式來個晨間大突襲。」
陳導眼睛一亮:「詳細說說。」
編劇老師道:「現在是國內時間晚上十一點左右,正是流量最大的時候,而這些藝人平日裡都是以精緻的光鮮形象出現在大眾視線中,觀眾也一定非常想看到他們不為人知的一面。」
陳導宛如醍醐灌頂:「所以你的意思是……」
幾人相視一笑,心中有了主意。
早上五點半,天還沒亮,嘉賓們正安然睡著——
傅明赫忽然聽到了敲門聲,他稍作整理衣領下去開門,結果幾臺攝像機懟了進來:
「秘密大突襲!」
但下一秒,攝像們愕然了,呆滯半天才問道:「傅老師您是已經起了麼?」
襯衫西褲,服貼得體,一副精英派頭。
傅明赫讓開一點身位請節目組進門,指了指桌上的小檯燈:「回國後有個棘手的案子要處理,所以早起了會兒整理材料。」
c大為感動:「百姓有您這樣的律師哪還會怕什麼強權壓迫。」
聽到誇獎的話,哪怕是阿諛奉承,也是人都會開心,但傅明赫卻明顯臉色一暗。
他岔開話題:「這麼早過來,是有什麼秘密任務麼。」
c笑呵呵遞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