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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憂心忡忡地說:“他們要去外頭。”
小娃娃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村子,他奇怪道:“哪裡是外頭?外頭有人嗎?”
娘抱著他,哭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娘就是外頭來的,孃的孃家在外頭的村子!”
她一哭,別的女人也開始哭。
孃家也是家啊。
外嫁女也想孃家。
誰知道孃家還在不在呢?
小娃娃不是很明白,但娘哭了,他也跟著哭。
寡婦村很快被哭聲淹沒。
她們多希望貨郎說的是真的。
外頭真的換了皇帝,女人真的能立戶,種地三年不用交稅。
如果真是那樣,那她們就給貨郎立長生牌位,每日都給他上香。
173
林淵的案几上放著宋濂和周容送上來的“字典”, 這個字典還沒有定下名稱,只等林淵透過了就能發往各地, 朝廷還要派人下去先給當地府學的老師們推行, 等老師們學會了, 才會教給學生。
林淵翻看過後覺得差不多了, 決定明天早朝再讓朝臣們看看。
“還不睡?”陳柏松已經開始解衣了。
林淵走過去, 動作生疏的給陳柏鬆解腰帶, 一邊解還一邊笑:“朕與將軍解戰袍。”
陳柏松沒什麼表情。
林淵開了個有顏色的玩笑,可惜陳柏松聽不懂, 他沒有聽眾。
陳柏松睡龍床睡多了, 也不像最開始那麼緊張了, 食覺知味之後,他就像是開了葷的野狼, 每到晚上就蠢蠢欲動, 他還很守規矩,一定要等吹了燈, 進了床帳才能開始。
但他也很不守規矩, 只要進了床帳就沒有沒了顧忌,好像那一方天地是獨立的。
林淵更喜歡在上頭。
他的手會放在陳柏松的胸腹肌上,這讓他有主導一切的感覺。
不過他也不排斥被陳柏松壓下去。
不同的姿勢有不同的爽點。
陳柏松像一頭狼, 他喜歡咬林淵的脖子。
等帳內平靜下來,林淵已經累得動不了了,陳柏松下床去給他倒了杯溫水,自從林淵跟他說夜裡喝茶容易睡不著之後他就再也沒在夜裡給林淵倒過茶。
陳柏松端著茶杯過來, 裡面是溫水,他掀開床帳,一股恩愛後的味道撲面而來,陳柏松幾乎是瞬間又起來了。
林淵接過水杯灌了一杯,整個人大汗淋漓,身下的床單也溼了。
還是陳柏松去抱了一床新的來。
就在他要換上的時候,林淵勾住他的脖子,衝他笑:“再來一次,別白換。”
陳柏松看著林淵的笑,重新回到了床上。
林淵一直在間隙中會觀察陳柏松的表情,陳柏松辦事的時候很兇猛,表情也有些猙獰,但他卻覺得很性感,大約是他的審美壞掉了。
這次之後,陳柏松才更換了床單被褥,髒的就直接扔到旁邊,明早二兩會弄去洗。
他這邊的侍人幾乎都知道林淵和陳柏松的事,只是不知道二兩是怎麼管教他們的,這麼久了都沒有一點風聲透露出去。
不過透不透露對林淵來說都沒什麼差別。
換好了床單被褥,陳柏松躺到林淵的身邊,他翻身摟住了林淵的腰,表情有些茫然。
他最近都這個模樣,似乎總覺得自己在做夢。
“怎麼了?”林淵問他,“睡不著?”
陳柏松認真地說:“我不會娶妻。”
林淵:“嗯。”
陳柏松看著林淵,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睛像是在發光。
還是綠光。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