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幸好你還記得留車錢。”容白笑道,“要不然我只能去郵局給你打錢了,那多麻煩。還得去固定的網點拿。”
話畢,容白又想到了什麼,他把手從江巖柏手裡抽出來,去摸江巖柏的肚子。
江巖柏躲了兩下。
“咕——”
容白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沒留飯錢?”
江巖柏不吭聲。
“哎,你是要急死我。”容白嘆了口氣。
江巖柏馬上說:“那不是我忘了嗎,我下回記住了。”
“算了,你是個木魚腦袋,走吧,快回去。”容白說著就加快了步伐,江巖柏追上來,又一把握住了容白的手。
這像什麼樣子……容白心裡唸叨,真纏人。
雖然他是這麼想的,但他自己也不願意江巖柏鬆開自己的手。
哎,算了,就這麼著吧,誰叫自己現在比他大呢?
兩人都沒做人力三輪,主要是蛇皮袋子太大了,人家車主不願意接這筆單子,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跑幾趟,多拉幾個人,還能掙得多一些。
沒辦法,就只能靠自己兩條腿走了。
容白和江巖柏走到一處小巷子,沒路燈,黑的要命。
可是繞路的話,得多走半個多小時,還是得進去。
容白進去的時候就覺得不舒服了,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麼。
月黑風高,殺人越貨什麼的。
果然,才進去沒兩步,後頭就跟進來幾個人。
容白握住褲兜裡的彈簧刀,還遞給了江巖柏一把。
“喂!前頭的!站住!叫你們呢!別他媽裝著聽不見!”後頭傳來腳步聲,有人跑了過來,人還不少。
他們現在要跑的話還能跑,可是這麼多東西,帶著跑不快。
容白倒是想把東西丟了直接開跑,他不在意這些小錢,也不逞英雄,他早過了那個年紀了。
現在的他把命看得更重要。
要是在這裡死了,他就再也回不去了,是真的死透了。
然而江巖柏卻沒有動,他把兩個蛇皮口袋都放在牆邊上,就著月光對容白說:“你在這兒等我一下,馬上就過來。”
容白驚愕道:“你要幹嘛!那麼多人……”
容白話還沒說完,江巖柏就走了過去。
月光黯淡,離遠了什麼都看不清,容白只聽見那邊的人說讓江巖柏把錢交出來。
江巖柏從始自終都沒說話,然後容白就聽到了互相毆打的聲音。
聽見拳頭打在肉體上的聲音,分不清是誰發出的慘叫。
容白摸著牆走過去,他也想幫忙,總不能讓江巖柏一個人捱打。
然而他才走過去,江巖柏忽然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前後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江巖柏的臉上掛了彩,額頭還有血流出來,嘴角青烏,身上估計也沒好到哪兒去。
容白的手摸到江巖柏的臉上,他問道:“疼不疼?”
江巖柏拉住容白的手,他視力比容白好,就拉著容白往前走:“不疼,那些小棍棍瘦的跟麻桿似的,沒多大力氣,都是花架子。”
估計是港片看多了,上來還要擺個姿勢,那不是找打嗎?
“你就是逞能。”容白心裡不舒服,他也是個大小夥子,剛剛竟然一點忙都沒幫上。
容白看不見那群小混混,所以不知道他們一個個看起來比江巖柏還慘,江巖柏打架打習慣了。知道打哪兒最疼,讓人躺下去就爬不起來,表面上還看不出傷,哭都沒地方哭去。
江巖柏笑了一聲,笑聲很低,但是嗓音低沉,十分好聽。
容白愣了愣,停在原地,忽然問:“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