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疼愛尤銘,但尤銘畢竟出現的時間晚,江霖可是還是正太時期就常來他們家。
江媽媽深吸一口氣,她不會懷疑自己的兒子,哪怕兒子現在傻了:“媽知道了。”
江家和親戚走動的事都是江媽媽在管,江爸爸只管處理外面的事。
“你過來,他給你委屈受了吧?”江媽媽忽然想到這一茬,她看著尤銘,細縫的眼睛裡透露出憐愛,她嘆氣道,“我年紀大了,想的越來越不周全。”
尤銘搖頭:“沒受委屈,聽幾句話掉不了一塊肉,上次我還打了他兩拳。”
江媽媽想到之前江霖被橘子嗆住,尤銘打了個他兩拳,她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才反應過來,笑道:“怪不得,我就說誰嗆了東西要用拳頭。”
尤銘朝江媽媽笑了笑。
他笑的時候,江予安也勾出笑了。
江媽媽看看兒子,又看看尤銘。
覺得這大概就是緣分了。
兒子要是沒死,自己肯定不同意他找個男媳婦,尤銘再好再乖也入不了她的眼。
如果沒死,說不定他們倆也沒有現在的這段關係和感情。
“等你爸回來了,你別出來,咱們嚇嚇他。”江媽媽在用過下午茶後對江予安說。
江予安坐在椅子上,眼簾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尤銘卻說:“不要把叔叔嚇出什麼問題來,還是提前說吧。”
江爸爸年紀也不小 了,要是嚇出什麼問題就不好了。
江媽媽思索了幾秒,覺得尤銘說的對,決定不嚇自己老公。
江爸爸回來的比平時早,因為知道尤銘來家裡,提前離開了公司。
自從江予安死後,江爸爸衰老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兩鬢的頭髮已經花白,和他同齡的尤爸爸現在頭髮還黑的跟年輕人一樣。
中年喪子,還是獨子,這樣的打擊對一個三口之家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但是江爸爸沒有難過的時間,他必須撐著,公司那麼大,多少人都指著工資養家餬口,老婆被打擊的差點尋死,他再倒下,一切就真的完了。
江爸爸在玄關換好了鞋,把公文包放在櫃子上,最近想要收購外地的一個公司,談了大半年還沒談下來,每天檔案多得要命,坐在這個位子上,哪怕把能分的活都分下去,自己手裡的還是不少。
錢掙得多,但沒時間享受,兒子沒死的時候,他看著老婆和兒子享受就覺得滿足了。
兒子死了,老婆也沒了享受的心思,錢掙得再多似乎也沒了意義。
正在江爸爸要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見自己老婆激動地走過來。
江爸爸難得見老婆激動的樣子,正奇怪的想問,這才發現老婆的眼睛腫成了核桃,只剩下一條縫了,看上去跟外星人差不多。
“這是怎麼了?”江爸爸嚇了一跳,“哭成這樣?”
江媽媽臉上帶著笑,燦爛極了,眼淚在下午就流盡了,悲傷的心情沒了,只剩下無窮的歡喜,這歡喜只能給自己的丈夫分享。
她口齒清晰流利的把今天的事都說給丈夫聽,解釋的比尤銘還要清楚。
“怕把你心臟病嚇出來,我讓予安在房間裡等著,等你準備好了再叫他出來。”江媽媽說完,就發現丈夫一動不動地站著,跟傻了一樣。
不過也沒人催他,江爸爸自己回過神,他懷疑自己的老婆瘋了。
尤銘也在這個時候說:“叔叔,阿姨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您。”
江爸爸一愣,這下可好,瘋了兩個。
江爸爸覺得自己命苦,嘴裡都是苦的,跟吃了黃連一樣。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要是瘋了也挺好。
江爸爸哄著妻子:“那我先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