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該死。”
尤銘:“鬼死了是什麼?”
“魂飛魄散。”
尤銘:“……它只是碰了我的襪子,應該不算碰了我。”
那隻鬼也在玻璃上哭訴:“我只是想討好您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用錯了辦法!我以後再也不會碰夫人了,連夫人的衣角也不會碰!求求您原諒我吧!”
尤銘面無表情,夫人是個什麼鬼稱呼?
禁錮住那隻鬼的力量似乎放鬆了,它瞬間消失在了室內。
它逃之前還留下一句:“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尤銘忽然覺得……有時候江予安真是意外的好哄。
作者有話要說:江予安:……夫人……嗯……【莫名興奮.jpg】
第七章
那個奇怪的鬼逃走之後,尤銘對著空氣問:“我能看到他,為什麼看不到你?”
“我很虛弱。”
尤銘奇怪了:“他既然想討好我加入你們,那你應該比他更強大才對,為什麼會虛弱?”
這個問題江予安沒有回答。
尤銘也不追問,人有隱私,鬼當然也有,他尊重江予安,於是又問道:“他說的‘你們’是指以為首的類似於幫派的組織嗎?”
這次江予安回答了。
“他們跟著我。”
尤銘明白了,江予安生前是個獨來獨往的人,死後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鬼魂們出於不知名的原因跟隨他,然後就跟人類社會一樣,他們給自己排出了上下等級。
而江予安大約並不在意。
“我要回家一趟。”尤銘看著現在的時間,準備回去看看,尤媽媽不在家,他擔心尤爸爸一個人應對不了,尤爸爸在處理老家親戚的問題上不怎麼行。
江予安沒回答。
尤銘也不知道他是離開了還是還在,他給尤媽媽和江媽媽發了簡訊匯報了自己的行程以後就去換了身衣服。
他穿著牛仔褲和一件白襯衫,尤銘身材高挑,身體逐漸恢復以後就能撐起這些衣服了,不會再顯得空空蕩蕩,像是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讓人一眼就覺得他身體孱弱不健康。
尤銘上大學的時候就因為極度瘦弱的身體,被很多人誤以為是吸毒的。
此時的天已經暗了,尤銘吃完晚飯後就離開了江家。
跟江家不同,尤家雖然也住在別墅區,但並不在這個片區,那邊的住戶跟尤家一樣,基本也是暴發戶,或是小有資產的中產階級。
尤銘坐在公交車上,他看著車窗外的夜景,從郊區到室內,街邊熙攘的人群,城管追逐著商販,小孩哭鬧著站在蛋糕店的櫥窗外,這一切對他來說陌生又熟悉,他喜歡這種感覺,而不是在醫院或家裡的病床上躺著,感受生命從自己的身體中流逝。
那感覺只會讓讓一步步的陷入絕望。
他坐在公交車最後排靠窗的位子,看著窗外,還帶著耳機聽歌,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前排的小姑娘偷偷拍下了他的模樣,興奮的發給自己的朋友。
這趟公交能夠直達尤家所在的小區,到達的時候,車裡只剩下兩三個人了。
尤銘小時候常常跟著父母坐公交,那時候家裡的錢全部投到廠子裡,一家三口省吃儉用,就連坐公交,都是尤銘和尤媽媽才有的待遇,尤爸爸為了省一塊錢的公交車費,每次都是走路過去的。
當時治安不太好,尤爸爸不敢騎腳踏車,害怕被偷。
所以只能靠兩條腿。
尤銘站在自家大門前,聽著裡面的吵鬧聲,就知道此時家裡是什麼樣的情況。
尤爸爸是老三,從小不如老大受重視,也不如老么受寵愛,他夾在中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