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恨我吧?”
江霖一愣,放在嘴邊的橘瓣都忘了張嘴吃。
尤銘:“如果沒有我,你就是血緣離叔叔阿姨最近的直系親屬,你使了這麼多年勁,不就是以為自己會是江家的繼承人嗎?”
“江霖,我真可憐你,所以你說什麼,我都會當做野狗在吠。”
“人何必跟一隻狗計較?”
江霖眼睛睜大,他映象中的尤銘,是個身體虛弱,寡言少語的人,他也調查過,尤銘從沒發過脾氣,看上去是個逆來順受的傻子。
尤銘提高聲音:“小叔,能幫我拿一下茶點嗎?”
江霖呆坐在原地。
江媽媽:“小霖!”
江霖這才回神:“我馬上去拿!我跟銘哥聊的太開心了。”
江霖把橘瓣放進嘴裡,正要站起來,卻忽然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他臉漲得通紅,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眼珠子都從眼眶中凸了出來,一條腿跪在了沙發上,他額頭青筋畢現,張著嘴,伸著舌頭,手還繼續掐著脖子。
不知道為什麼,尤銘覺得他這樣,還真像一隻狗。
“別裝了。”尤銘小聲說,“客廳有攝像頭,你想嫁禍也挑挑地方。”
江霖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如果他能說話的話,一定會罵死麵前這個人,難道尤銘以為他是表演專業畢業的嗎?
尤銘看著江霖一直保持著這個模樣,這才發現對方可能是被橘子嗆住了,他輕聲說:“我幫你。”
江霖見鬼一樣看著尤銘,尤銘扶著江霖的肩膀,一隻手握成拳,輕聲說:“放心,我力氣不大,你不會有事的,就是會有點疼。”
這一拳打在了江霖的肚子上,江霖痛得渾身一激靈,掐著脖子的手捂上了肚子,卡在喉嚨裡的橘瓣也終於被吐了出來。
江霖半跪在地上,眼神兇狠的盯著尤銘:“你!”
尤銘用溼紙巾擦擦手,眼神低斂:“舉手之勞,就不用說謝謝了,畢竟你是我小叔。”
江霖咬牙切齒:“尤!銘!”
尤銘此時提高音量:“江阿姨,小叔剛剛吃橘子嗆住了,您家的水杯放哪兒的?我去給他倒杯水。”
江媽媽從廚房走出來,她是個富太太,但興趣愛好就是下廚,家裡有廚師也只叫別人打下手,她連忙說:“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吃橘子都嗆?小銘你坐著別動,我去給他倒水。”
江媽媽雷厲風行,把水杯遞到江霖面前:“快喝,順順氣。”
江霖不能不喝,他側頭瞪了尤銘一眼,喝下一口水。
“咳咳咳咳咳咳……”江霖的臉再次漲紅,瘋狂咳嗽,又喘不上氣了。
這陣勢把江媽媽嚇住了:“這孩子,怎麼喝水都嗆?以前沒這毛病啊。”
尤銘也覺得奇怪,他說道:“可能是小叔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
江霖好不容易緩過氣,正要說話,尤銘又一拳打到了他的肚子上,還對江媽媽說:“剛剛我就是這樣讓小叔順氣的,小叔把橘子吐出來就好了,您看,他現在也不咳了。”
江霖的臉從紅變青。
我tm信了你的邪!
江媽媽:“小銘力道控制的好,幸好有你在,小霖啊,你還是去醫院看看,我叫司機送你過去,別看這是小毛病,要是哪天身邊沒人,說不定會被嗆死。”
江霖有苦說不出,艱難地說:“可能是今天中午吃的有點多。”
“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江媽媽說一不二,讓保姆阿姨把江霖送到車庫。
江霖離開前,用怨毒的眼神颳了尤銘一眼,動了動嘴,嘴型翻譯過來就是:“你給我等著。”
江霖走後,江媽媽還滿是歉意地對尤銘說,“本來想讓你好好休息會兒,結果還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