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躺了幾秒,然後發出了震天的咳嗽聲,她抓著自己的喉嚨,臉漲得通紅,眼睛也已經充血了。
她察覺到有人正在走向她。
周來娣沒有抬頭,只敢看著前方的地板,她看到一雙腳,一步步朝她走來。
周來娣從來這麼驚恐過,她站不起來,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撐著地想要往外爬。
可是她的動作太慢了,那個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周來娣僵在原地,眼淚不聽的流下來。
男人似乎蹲了下來。
可是她已經失去了意識。
江予安:“雲瞳。”
雲瞳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站在江予安面前,不需要江予安吩咐,他就抬起了周來娣。
江予安面無表情:“處理乾淨。”
雲瞳嘴角咧出一個笑:“要殺了嗎?”
江予安沒有表情,他看著周來娣的表情不像是在看一個活人,更像是在看一隻臭蟲,哪怕捏死了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她從哪兒來的,丟回到哪兒去,把記憶給她抹了。”
雲瞳有點可惜。
江予安轉頭看了眼正在酣睡的尤銘,目光中有了點溫度:“他不會想看到我殺人。”
雲瞳低頭說:“知道了。”
雲瞳帶著周來娣走了。
還仿造周來娣的字跡在保姆房留下了一封辭職信。
江予安重新回到床上,經過剛剛的事,他原本精神的地方已經偃旗息鼓了。
江予安把尤銘摟進懷裡,他的尤銘這麼好,只要不是眼瞎的都會喜歡,江予安親吻尤銘的額頭和鼻尖,最後到嘴唇,他纏綿的親吻尤銘,直到把尤銘吻得嘴唇水潤。
但這個人是他的,江予安的手慢慢收緊,緊到尤銘發出一聲夢囈。
江予安把頭埋進尤銘的頸窩處,他和尤銘,一個是死人,一個是活人。
如果他當時顧慮的多一些,就不該見尤銘,他該默默的守著尤銘,就像許多年前那樣,抱著那虛無的幻想,遠遠的看著他。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尤銘的時候,尤銘還是個小孩,但是並不天真,因為身體虛弱,加上那時候尤爸爸的生意還沒有起色,所以並不被人喜歡,他總是低著頭,長輩不喜歡陰沉的孩子,也告訴自己的孩子,不要跟尤銘走太近,尤銘身體不好,如果突然出了什麼事,他們都要負責人。
於是大人們談生意的時候,尤銘就坐在一邊,一個人玩。
玩也玩不了什麼,那時候還沒有手機,人們配備的是bb機,尤銘就坐在窗邊看外面的風景,當時江予安正從窗外經過,他幾乎是鬼使神差的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坐在室內的尤銘。
同一個會所,尤爸爸在這個房間和人談生意。
江爸爸在另一個房間。
江予安看著尤銘,尤銘也看著他。
尤銘的臉色很蒼白,是病態的蒼白,但讓他的眼睛顯得又黑又大,他的雙眼似乎沒有焦距,看著江予安的時候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不知道為什麼,尤銘忽然笑了,笑容疏離又冷漠,不像是那個年紀的孩子能勾出來的笑容。
明明是在笑,可江予安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是在哭。
只是別人的眼淚在臉上,他的眼淚在心裡。
江予安那時候記住了尤銘。
只是當時江予安自己的年紀也不大,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他只是從那以後有意無意的關注著尤銘。
江予安環抱住尤銘,他正想把尤銘吃進嘴裡。
這樣他大約就能安心了。
他和有名就永遠不會分開,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也不用擔心尤銘以後會不會變心。
江予安一想到,將來有一天,尤銘會覺得跟一隻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