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商場一應俱全,足不出戶就能過日子,小區就相當於一個裝置完善的小城市。
這裡的房價當然不菲。
綠植做的很漂亮。
楚全笑著說:“這裡的小區綠化請的可是專門的園林設計師,花了不少錢,不過我看這錢沒白花。”
今天楚全穿的隨意,天氣太熱,他穿了件白背心出來,加上啤酒肚和短褲,如果再配一把蒲扇就更有夏天的 感覺了。
“他們什麼時候來?”尤銘熱的快受不了了。
楚全抹了把額頭的汗:“今天說是有三十六度。”
尤銘:“……我怎麼感覺有四十度?”
那對夫妻遲到了,楚全和尤銘等了半個小時他們才到,不過一看他們的臉色,尤銘和楚全也不好說什麼,這對夫妻臉上都掛著黑眼圈,丈夫的眼袋又大又黑,簡直要從臉上掉下來了,人看起來十分陰沉,不容易叫人產生好感。
準確的說,應該是那種走在路上碰見都要躲著的型別。
妻子要好一些,但是沒好多少,這對夫妻年紀也不大,沒過三十歲,本來是青春年華,現在表現暮氣沉沉,沒有一絲活力。
“不好意思,起晚了。”丈夫連連道歉,“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睡好覺了,就算搬走了,每天晚上還是覺得有聲音。”
他們已經產生幻聽了,到了固定的時間,就算屋裡很安靜,都覺得自己聽見了什麼。
四人一起走在小區裡,丈夫姓孫,尤銘就稱呼他們為孫先生和孫太太。
孫先生和妻子家裡都有錢,父母資助買房開公司,小兩口高中就開始談戀愛,大學一畢業就結婚,雙方家庭都很支援,怎麼看都是一對幸福的夫妻。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孫先生開啟別墅的大門,“買的又不是二手房,之前沒住過人,更沒死過人,想來想去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尤銘剛走近別墅,撲面而來就是一股陰氣。
別墅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人,但因為天窗沒關,屋裡落滿了灰塵,窗簾全都關上了,屋子裡沒有陽光,明明外面悶熱的要命,屋子卻很涼快,一進去就叫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尤銘:“介意我到處看看嗎?”
孫先生連忙說:“不介意不介意,您請。”
尤銘開始在屋子裡晃悠。
他先去看了臥室和廁所。
臥室倒是沒什麼,氣溫也更高一些。
他走進主臥帶的衛生間,剛開啟門,就聞到一股腥氣,不是血腥味,而是水產的腥味,像是誰在這裡扔了條死魚,隨著高溫腐爛發臭,尤銘差點被燻出去。
他捏了手訣,卻沒有看到任何髒東西。
衛生間打掃的很乾淨,一旁的臺子上還放著除味的香薰,可香薰沒有發揮一點作用,反而讓衛生間的味道更加難為。
香臭參雜在一起,讓尤銘近乎窒息。
他離開主臥,又去其他幾個臥室看了看,都沒找到蛛絲馬跡。
拉開衣帽間的門,尤銘開啟燈——
一張慘白的臉轉過來,這張臉像是在水裡泡過的一樣,腫脹泛青,臉上不停有水滑下來,眼睛只剩下一個小細縫,無法睜開,嘴唇又厚又大,宛如浮屍。
就是尤銘,也被嚇得退後了一步。
這鬼站在鏡子前,卻用細縫眼睛看著尤銘。
尤銘只能從它的衣服來分辨,這是個女人。
穿的比基尼,但已經變形了。
尤銘不知道能不能跟她交流,他不去看女鬼的臉,只是說:“你好?”
女鬼沒有回答他,她的身體左右搖動,似乎還沒發現尤銘能看見她,她伸出胳膊,想去拿掛在手邊的衣服,但怎麼也拿不出。
尤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