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過我麻煩,說我一看就是邪魔歪道。”
鄭叔笑著說:“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他家肯定找過你,你別擔心,他們家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廣州那邊的天師誰不知道他們家?就是覺得自己家厲害。”
尤銘:“您以前也被找過?”
鄭叔點頭,不像是在跟晚輩說話,更像是在跟平輩閒聊:“那時候我才十多歲呢,剛出師,周老頭他爹和爺爺都還活著,一家三代人來找我,說我這種野路子又心術不正的人以後肯定做壞事。”
“我那時候初生牛犢不怕虎,幹就幹,大不了就跑。”鄭叔笑呵呵地說,“周老頭那時候的做派跟現在一樣,我當時比他強一點,他爹就來揍我。”
“然後我就跑了。”
鄭叔拍拍自己的大腿:“要不是我跑得快,說不定現在就做不了這一行了。”
楊榮寶在旁邊好奇地問:“師傅,你沒跟我說過這回事啊,他們為什麼說你心術不正?”
鄭叔瞪大眼睛:“他們家要挑客人,我是從來不挑的,他們收費低,我收費高。”
“我也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好不好,我雖然收費高,但我認真負責,服務態度好,客戶說要不是怕社會情況不允許,還要給我送錦旗呢!”
楊榮寶:“挑客人?”
鄭叔:“是啊,他們家有幾不接,三代內有作奸犯科的不 接,名聲不好的不接,作惡多端的不接,待人無禮的不接。”
“反正就是要請他家的人做事,就要裝孫子。”
尤銘想了想:“有幾條還是有道理的。”
鄭叔笑了笑:“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不知道,三代內作奸犯科,爺爺如果因為跟人起衝突被抓,哪怕只是蹲了兩天牢,孫子找他們他們就不接,再說名聲,名聲是說不準的。”
“就像潘金蓮,人歷史上是個良家婦女,大家閨秀,跟丈夫感情好得很,就因為得罪了文人,被編排了以後,丈夫只能辭官帶她去鄉里定居,名聲?他們家又不會仔細打聽,隨便問問就給人定了性。”
“再說作惡多端的,這個是不該接,我也沒接過啊!”
“待人無禮,只要沒做壞事,不是壞人就行,他們就是喜歡別人在他們面前當孫子。”
尤銘說道:“你很討厭他們。”
鄭叔還是那副笑臉:“是討厭,喜歡不起來。”
尤銘:“我知道了。”
鄭叔說:“你身上雖然有一股陰邪之氣,還有惡鬼跟在身旁,但目光清正,身上沒有黑氣環繞,你走的是正途,所以我看你是個潛力股,你要不要拜在我門下學習?”
“我看的人多了,行行業業,三教九流的都打過交道,看人從來沒有走眼過。”
鄭叔說道:“就說小寶吧,我遇見他的時候他才幾歲,正跟別的小娃娃打架呢,我還不是收了他當徒弟?”
尤銘想了想:“我需要考慮一下。”
鄭叔擺手:“不急不急,你考慮吧,畢竟拜師也是件大事。”
鄭叔和周老雖然都是天師,但細說起來社會階層是不同的,看人看事的角度也不同,處理的方法當然天差地別。
尤銘不覺得周老他們壞,也不覺得鄭叔有多好。
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做事,談不上好壞。
尤媽媽從廚房出來以後才發現尤銘帶回來了一個小朋友。
雲瞳的外表還是很能糊弄人的,他幾乎是所有家長都喜歡的那種小孩,長得好看,又很懂事有禮貌。
尤媽媽對小孩本身就沒有抵抗能力,之前李青被送走的時候她還情緒低落了很長時間。
最近還在關注有沒有人領養李青。
她甚至還跟尤銘和尤爸爸商量,要不然就他們家領養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