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的家族傳承更長久,上百年的也不少。
時間把心氣和脾氣都養大了。
就連鄭成才也不怎麼被他們看得起。
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看著他的眼神就充斥著鄙夷。
一個暴發戶而已,三代人罷了,只不過是亞洲市場人傻錢多才讓鄭家能參加這樣的大會。
鄭成才雖然在笑,可眼底全是黯然神色。
他年年都來,年年都沒有拿到第一,珠寶大會從來沒有第二第三,只有第一。
說是大會,更像是大賽。
從最開始的意氣風發,到現在的故作不在意。
鄭成才嘆了口氣。
他也想拿個第一啊,他也不貪心,一年,一年就可以了。
尤銘捧著碗喝粥,說:“我就不去了。”
鄭成才奇怪道:“我以為你會去。”
尤家想出頭不奇怪,不然也不會跟著自己一起過來。
去了酒會可能會遭人白眼,但還是能認識業內的大佬,憑這個,很多人哪怕不要臉都想去參加。
粥是青菜粥,大米粒粒分明,尤銘喜歡這樣的粥,更香,喝到嘴裡也不是糊的。
“去了又怎麼樣?”尤銘說,“只要能力在那裡,就不用擔心。”
尤銘衝他笑了笑:“而且我又不是受虐狂,明明知道會去受氣,為什麼要去?”
送上門讓別人看不起自己?
尤銘沒有這個愛好。
鄭成才一愣,也沒有勸,只是苦笑:“年輕人啊……”
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後來經歷了挫折,才發現想掙錢就要把腰彎下去,把頭低下去。
姿態放得越低,是為了以後能爬得更高。
他看了眼尤銘,笑著搖了搖頭。
尤銘還年輕,年輕人總有很多犯錯的機會。
乘著承受能力強的時候多犯幾次錯反而更好。
想到這個,鄭成才也就不勸了。
當夜鄭成才還是去了,回來的時候天都還沒黑,他在酒會待了沒有一個小時就出來了,鄭成才上樓的時候尤銘正好要下去買點飲料和零食。
鄭成才的臉色泛青。
尤銘站在走道上看著鄭成才踏出電梯,這才伸手拉住鄭成才的手腕,眉頭緊皺:“氣急攻心?”
鄭成才艱難地擺了擺手,最後一絲力氣都沒了,向後一仰,幸好尤銘反應快接住了,不然就要摔下去。
助理在旁邊看的膽戰心驚,但他臉色也不太好。
尤銘和助理一起把鄭成才抬回他的房間。
尤銘看了眼助理:“怎麼了?氣成這樣?”
助理以為尤銘是在問自己,剛剛憋了一路的氣終於憋不住了。
“我們去了酒會。”
尤銘點頭:“我知道。”
助理氣得臉色漲紅:“他們、他們欣賞去年每一家優質的珠寶,沒有我們家的。”
助理氣得都要落淚了。
“太侮辱人了!”
無視和漠視,更勝於輕視和蔑視。
因為自始自終他們就不在別人的眼裡。
沒有言語侮辱和刺激,那些人高高在上,甚至不會給他們一個眼神。
尤銘不解地問:“為什麼?”
助理愣了愣。
尤銘繼續問:“都是做生意,都想掙錢,為什麼?”
助理苦笑了一聲:“我們這個行業沒有互相合作,只有互相競爭,亞洲的高階市場幾乎都被我們家壟斷了,他們……”
尤銘說:“嫉妒而已,有什麼好生氣的。”
嫉妒到只能用這種辦法表示自己的不滿。
甚至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