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敢說出去,只能忍受。
正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尤成更加肆無忌憚。
他自己不去掙錢,就讓他爸媽去撿破爛維持一家人的生活,他自己作威作福。
他拿著錢去省城,想從三叔他們手裡拿點好處。
尤成去了省城,卻忽然發現一切都變了,三叔不再對他和顏悅色,三嬸從冷漠變成了更冷漠,他甚至進不了尤家的小區,他沒從他們手裡要到一分錢,甚至連跟他們說句話的機會也沒有。
保安不讓他進小區,他守在小區門口一週也沒能進去。
他想擋過往車輛,保安膀大腰圓,一個人就能把他架到一邊。
去尤家的公司也一樣,他沒有員工證明,根本上不了樓。
他像條喪家之犬,過路的人好像全都在對他指指點點。
用光了身上所有的錢以後,尤成只能回老家。
尤成回家,依舊是那副大爺樣子,在外受的氣就撒在父母身上。
這天晚上,尤成吃完晚飯把桌子一踢,黑著臉說:“天天都吃這些爛菜葉子!明天老子要吃排骨!吃紅燒肉!”
他爸在旁邊顫顫巍巍地說:“沒錢了……”
他媽根本不敢說話,她被打掉了兩顆門牙,現在說話都還漏風。
尤成:“錢呢!你們天天出去,掙得錢呢?”
他爸哆嗦著說:“你去省城,把錢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