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尤銘身上:“快進來坐, 等你好久了。”
他的笑容僵硬, 好像有人用手硬生生給他勾上去的。
尤銘走進門, 江予安也跟著走進去。
“可把我嚇壞了。”趙志文去給尤銘倒水。
但尤銘卻覺得趙志文像是背後有眼睛一樣,死死的盯著他,這種被注視的感覺讓尤銘如芒在背。
趙志文端著水杯坐到尤銘身邊,臉上那僵硬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化,他像個長輩一樣和藹地問道:“你想出什麼辦法了嗎?哎,自從發生那件事以後,家裡人都不願意回來看我了,我年紀也大了,很多事自己也不方便。”
“要是能早點解決就好了。”他眉頭微皺,看上去愁苦又悲傷,把一個被家人拋棄的中年男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尤銘覺得這不僅是個機靈鬼,還是個影帝鬼。
尤銘忽然問:“今天我走以後,您還有忽然失去記憶的時候嗎?”
趙志文:“經常這樣,我自己都記不清發生了多少次。”
尤銘看著他的眼睛。
趙志文也直視著他的。
“你為什麼要上趙叔叔的身?”尤銘終於直白的問出了口,“趙叔叔害過你?”
“趙志文”一愣,還想狡辯:“小銘,你說什麼呢?我現在沒事,真沒事,不是那個髒東西。”
尤銘卻沒有在意:“如果你生前真是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是一個潑皮無賴,為什麼把欠我爸的錢還了?”
“我有很多問題,希望你能一個個的幫我解答。”尤銘面色冷靜,似乎天生就是個膽大包天的人,他說話的時候“趙志文”臉上的表情變了不少次,他盯著尤銘,好像尤銘臉上長了一朵花
“趙志文”的聲音變了,沒了尤銘老家的口音,聲音又細又尖,聽著就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宛如指甲劃過黑板的聲音,哪怕是烈日炎炎,也能讓人出一身冷汗。
“你怎麼看出來的?”“趙志文”嘴角勾起詭異地幅度,“我扮演的不夠好嗎?”
尤銘搖頭:“真正懷疑自己中邪的人,不會寫出‘縱’字。”
“趙志文”笑了一聲:“你是來收服我的?”
“趙志文”的臉忽然湊近,他的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扭曲著,脖子拉扯著身體,明明還是人的外貌,可表情詭異的讓尤銘都忍不住向後靠。
“年紀輕輕的小崽子,還想收服我?”“趙志文”舔了舔嘴唇,“正好我也不想要這個身體,你把身體給我,怎麼樣?”
“到時候合二為一,這不也叫收服嗎?”“趙志文”伸出手,垂涎的想要去觸控尤銘的臉,“比起中年男人,我更喜歡小朋友,你自己送上門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尤銘覺得有些噁心,眉頭皺起起來,伸手打掉了“趙志文”伸過來的手。
他做出最後通牒:“如果你不離開這具身體,之後出了什麼事,你都不要後悔。”
“趙志文”笑道:“你自己都保不住自己,還有心思想別人。”
“趙志文”看著尤銘的臉,他的嘴唇咧開,口水順著下巴滴下來,就在要滴在尤銘身上的時候,旁邊的江予安一把拉過尤銘,尤銘從原本的位子撲倒在了江予安的身上,上半身就壓著江予安的大腿,他抬頭看去,江予安的臉色不怎麼好。
“趙志文”一愣,他看不見江予安,在他眼裡,只有尤銘這一個大活人,一個普通人,而剛剛這個普通人撲過去姿勢顯然並不正常。
“趙志文”警惕地看著尤銘:“你是誰?”
尤銘此時後背對著“趙志文”,他在江予安的腿上翻了個身,這才仰頭看過去:“尤銘。”
“趙志文”的眼球凸出眼眶,像是一條凸眼金魚:“不可能,你跟我一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