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發現不對了,眼神立馬清明起來,認真地說:“雖然我們結婚了,但是鑑於我們之前沒有情感上的交流和接觸,我認為我們應該慢慢來。”
一步到位不符合尤銘的戀愛觀念。
江予安問他:“不想看?”
尤銘誠實地說:“想看。”
江予安勾唇:“那繼續看下去就好,這裡只有我們,誰也不會發現。”
尤銘義正言辭:“你不用再說了,我去洗澡換睡衣,出去了這麼久,我有點累了。”
江予安只能看著尤銘拿著乾淨的睡衣進浴室。
他站在原地,無聲的嘆了口氣,褲子也不脫了,瞬息之間就換好了睡衣。
尤銘洗完澡出來,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氣,他的頭髮微溼,穿著的睡衣有些大,鬆垮的掛在身上,帶著他自己都感受不到的慵懶,他用浴巾擦拭著頭髮,正想去拿櫃子裡的吹風機,就被江予安從背後抱住了。
江予安的手滑過尤銘的髮梢,尤銘的頭髮瞬間幹了。
人形吹風機,頭髮好夥伴。
尤銘:“謝謝。”
江予安揉了把尤銘的頭髮:“不客氣。”
尤銘爬上床,頭一沾上枕頭,幾乎瞬間就睡著了。
唯有江予安睡不著,坐在一邊看著他。
江予安伸出手,想要觸控尤銘的臉龐,就在要碰上的那一剎那,江予安收回了手,他的手太冰了,他怕驚擾尤銘的睡眠,江予安只能看著他,目光恍若實質般愛撫著尤銘的臉。
他是鬼,他難以走在陽光下,如果他不變得更加強大,就永遠無法出現在人前,無法光明正大的拉起尤銘的手。
江予安的目光逐漸陰沉起來。
他一想到有朝一日,尤銘發現他不可能跟一隻鬼糾纏一輩子,轉而跟別的男人或女人共享一生,哪怕只是虛無的幻想,都讓他嫉妒的雙眼赤紅。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江予安低下頭,極輕的用嘴唇去觸碰尤銘的額頭。
他不會讓那一天到來。
誰要是碰了他的人,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他還保持著意識和人性,這不代表他真的就是人了。
直到天亮,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內,江予安才消失在房間裡,但臨走之前,他還是記得給尤銘留下了禮物。
尤銘赤著腳踩在地上,拉開窗簾,讓陽光灑滿房間,又環顧一週,在桌上發現了江予安留下的禮物。
那是一塊玉雕,雕的是一個小人,尤銘湊近了仔細看,發現雕的就是他自己。
連發絲都栩栩如生。
不過形態並不怎麼好。
小人閉著眼睛,嘴唇微腫。
尤銘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晚上的那個吻。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應該感到窘迫的尤銘嘴角不受控制的上翹。
“小銘!吃飯了!”尤媽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尤銘下意識地把小人放進在的睡衣口袋裡,手緊緊握著。
“就來。”尤銘說。
飯桌上,尤爸爸跟尤銘說:“爸把原本廠房旁邊的廠房買下來了,只需要重新買裝置,價格也不貴。”
尤爸爸還是不願意去吃曾經熟人的虧:“我就不把以前的廠房買回來,我氣死他!隨便他拿去幹什麼!”
“我還把你幾個叔叔重新聘回來了,工人大多也還是原來的。”
尤爸爸面色紅潤,精神很好:“咱們做自己的牌子,爸都想好了,咱們還要成立一個營銷部門,我看做品牌都要打廣告!”
說起自己的事業,尤爸爸有一大堆話,說都說不完。
還是尤媽媽讓他打住:“吃完飯再說,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