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她養她,她在家幹了那麼多年活,互抵了。
尤媽媽吃夠了錢的苦頭,覺得這世上的一切都沒有錢重要。
尤銘:“出去吃飯吧,您也別生氣了,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們。”
尤媽媽跟著尤銘朝外走,她說:“對了,你江阿姨說,今晚你江叔叔帶你去參加聚會,裡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不定能給咱們家再找一條出路。”
尤媽媽嘆氣道:“你說,那麼多年親戚,還不如你江阿姨他們對咱家好,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就跟沒心似的。”
尤媽媽抱怨夠了,才跟尤銘一起去吃飯,尤爸爸已經坐在飯桌上了,手裡還拿著平板看新聞,眉頭緊鎖,一臉愁容,尤媽媽坐下去,不客氣地問他:“你怎麼又擺一張死人臉?兒子回來了連個笑模樣都沒有,有你這麼當爹的?”
尤爸爸看了眼妻子,把平板放下,笑著問兒子:“昨晚睡得好不好?對了,你之前說想考研,想的怎麼樣了?要不爸爸送你出國留學吧?你成績好,咱考個名校,去鍍個金。”
尤銘想了想,他想到了江予安,自己一跟人結婚就馬上出國,似乎不太好,跟佔了便宜不想負責一樣,就說:“不用了,考研的話國內也可以,我再想想,也不一定要去考研。”
尤爸爸朝尤媽媽討好的笑了笑。
尤媽媽哼了一聲,給尤爸爸添了一碗粥。
漲得不行的尤爸爸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把那碗粥喝光了。
吃過早飯,尤銘又接到了女同學的電話。
“今晚六點的同學聚會你來不來啊?你來的話我給你發地址。”女同學說。
尤銘本想拒絕,他和那些同學相處時間不長,沒什麼感情。
但女同學又說:“陳老師也會來。”
尤銘想了想:“把地址發給我吧。”
陳老師是個好老師,算是尤銘讀了那多年書遇到的最好的一個老師,她關心學生,從不體罰,還會自己私下資助貧困生,在尤銘最迷茫,最絕望的時候,是她一直鼓勵尤銘不要放棄。
後來陳老師被調到了別的市,她走的時候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後來尤銘去找她,那邊的學校說她早就離職了,因為體罰學生被告,然後自己離開了學校,她沒有丈夫子女,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不知道這次是誰聯絡上陳老師的。
但尤銘知道自己必須去。
尤銘下午和尤媽媽去逛商場,給陳老師買了配套的項鍊和耳環,尤媽媽強烈要求的,她說女人都喜歡這個,尤銘不懂,就讓尤媽媽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