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班級去了。
程舟回到座位,發現抽屜裡有兩個信封,一看是粉紅色的,趕緊就給扔了。
談戀愛的什麼的,他暫時還沒有想過,覺得現在的日子就很好,每天上課認真學習,課間去操場和三五好友打打籃球,偶爾打打架用來發洩過剩的精力。
剩下的時間嘛,帶橋橋吃飯,帶橋橋上下學,給橋橋洗頭補衣服,做好吃的給橋橋吃,每天看著她笑。
若是突然多出來一個女人,要陪她吃飯,送她回家,哄她開心,想想就麻煩。
坐在後排的崔久從垃圾桶裡面將情書撿回來,在程舟面前晃了晃,“小舟哥哥,你又傷了人家的少女心哦。”
程舟看了崔久一眼,問他,“作業寫完了,陳情表會背了嗎,過去完成時和未來過去式搞清楚了嗎?”
崔久一時語塞,因為他統統都沒有做到。
程舟繼續埋頭看書。
顧橋回過頭,一把將崔久手上的情書搶了過來,拆開,直接看信紙下面的署名。
然後拿出一個本子,一筆一劃地記了下來,“高一(3)班的王豔豔,隔壁三中高二(6)班的馬雪麗。”
她的這個小本子專門記那些妄圖做她嫂子的妖豔賤貨的名字。
從高一開始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她的小本子都已經快記滿了,把這些女孩組織起來,能繞學校籃球場好幾圈。
顧橋回過頭,拿筆戳了戳程舟的胳膊,滿眼期待地看著他道,“小舟哥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程舟正在看數學題,聽見顧橋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她的狗啃式髮型說道,“反正不是你這樣的,你頭髮真醜。”
說的好像不是他剪的似的。
趙何湊上來,樂道,“就說嘛,跟被狗啃過了似的,豁了好幾塊,醜死了。”
其實趙何一直不太明白,去理髮店剪頭髮多方便,他們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剪。弄得到處都是頭髮渣渣不說,還他媽醜地要死。
對顧橋和程舟來說,這是他們之間的某種默契。從幼年,他用稚嫩的小手,幫她剪掉第一根頭髮絲開始,她的髮型就由他來承包了。
程舟把手上的筆往桌上一摔,轉頭看著趙何,“你說誰醜?”
趙何跳起來就往教室後門跑,關顧著樂呵了,都忘了程舟這人有多護短了。
顧橋看著程舟起身追著趙何揍,一點都樂不起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日曆,離程舟的生日只剩下半個月了。
顧橋偷偷摸摸地從書包裡拿出來昨天晚上修好的電子手錶,到後排座位,遞給一個同學,並收取了二十塊五毛錢的維修費。
她在學校裡面賣東西,修東西,偷偷存錢,是為了給程舟準備生日禮物。
頭十幾年吧,她每年都會送程舟生日禮物,媽媽從文具廠帶來的鉛筆橡皮,小區門口水果店打折的蘋果,甚至於在路邊採的野花,隨手都能當生日禮物給送出去。
顧橋知道的是,不管收到什麼,程舟都很開心。
顧橋不知道的是,她送他的鉛筆,用到最後筆桿短地都握不住了,他會纏上幾圈紙筒當筆桿繼續用到沒鉛。她送他的蘋果,就算爛了個洞,他也會把能吃全部吃掉。她送他的野花,就算乾地一碰就碎,他也會做成標本鑲在玻璃畫框裡。
如果有類似於那種中國好哥哥好竹馬的評選,程舟覺得自己能得第一。
今年,顧橋想送程舟一點特別的東西,要和以前的鉛筆橡皮蘋果野花不一樣。
下午第二節課是體育課,男生們一半在踢足球,一半在打籃球。
顧橋坐在足球場邊的人工草坪上,抱著膝蓋往籃球場上看,她背對著陽光,臉埋在樹蔭裡。
她目光追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