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冉在旁邊一連嘖嘖嘖了好幾聲,“顧橋,我看你可以寫一本小說了,名字就叫《年級第一都愛我》。”又道,“不過要事先在文案上標明一下,程舟對你那是哥哥對妹妹的愛,畢竟他命中真愛是我,是我,也只能是我。”
話音剛落,程舟就從外面回來了,路冉轉頭一看,趕緊閉了嘴巴。
慫地不能再慫。
程舟道顧橋身後,看見她桌上一套新的小工具,微微皺眉,問道,“哪來的?”
顧橋沒敢說是秦奕送她的,胡亂扯道,“我在校門口買的。”
程舟問道,“那用的順手嗎?”
顧橋開啟工具盒,拿出一把扛磁鑷子,握在手上試了試說道,“還是原來那一套比較順手,這一套還需要磨合一段時間。”
程舟心情很好地笑了笑說道,“別磨合了。”
因為那套她最喜歡的,很快就可以從江琴那要回來了。
“小舟哥哥,你這次怎麼考這麼少?”顧橋舉起程舟的試卷,“你好多題都沒做。”
程舟一把將自己的試卷搶了回來,說道,“考試的時候睡著了不行嗎。”
趙何看了看程舟,摸不清這人的套路,明明考試的時候,程舟就坐在他前面,一直幫他傳答案。
哪裡就睡著了。
說起來,程舟這人從來不給人傳答案的,不是因為小氣,而是嫌麻煩。他都是做好了卷子就直接攤開在桌上,然後前後左右的同學各憑本事,能抄幾題抄幾題。
趙何得到特殊對待,還是因為上回,程舟去他家別墅那邊過生日,讓他把顧橋拖到他家做作業,還把她手機給關機了。
就是感覺吧,程舟最近真挺怪的,經常不按常理出牌,不是還指示他把人秦奕辛辛苦苦記的筆記本給燒了嗎。
再這樣下去,是很容易變.態的啊。
昔日陽光少年,是如何在變.態的道路上一去不復還的,是道德的淪喪還是荷爾蒙的爆發?
如果要爆發,那就來的更猛烈些吧。
於是,趙何小聲在程舟耳邊說了句話,“剛橋橋桌上的那套工具,是秦奕送的。”
奇怪,大佬怎麼沒反應,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到顧橋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抵在牆上,眼神暴虐又狠厲地說道,“女人,敢收別的男人送的東西,嗯?”然後一頓強吻嗎。
但程舟這種悶騷型人格,強吻就不指望了,但按照正常人設和劇本走向,這個時候起碼得發火了吧。
趙何側過臉去看了程舟一眼,他特別想撤回剛才說的話,因為這人沒反應的時候比有反應更可怕。
他雖然坐著沒動,但眼睛裡已經風起雲湧,眼神透著肅寂的寒意,手裡拿著一本英語大辭典,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像是要把這磚頭一般的詞典捏碎一般。
這種反應有點過了吧,太駭人了。趙何有點後悔不該告訴程舟那些話。
這玩笑開大了。
程舟站起來,拉著顧橋的手腕,把她往外面拖,另一隻上拿著秦奕給她的那套工具。
“小舟哥哥,快上課了,要帶我去哪裡?”顧橋說道,“哎疼,你抓地我太緊了。”
一直到學校的人工湖邊上,程舟才鬆開顧橋,將手上那套工具往河水裡一扔。
墨綠色的小盒子很快沉進湖底。
“你怎麼能隨便把我的東西扔了?”顧橋站在湖邊,想撈又撈不到。
“因為是他送你的,所以心疼了是嗎?”程舟走進,捏住顧橋的下巴,她後面就是假山,假山後面就是河水。
後背被假山鉻地有點疼,她悶哼一聲。
“因為有了新的東西,所以就不要舊的了是嗎?”程舟逼近顧橋,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