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道:“你看看我的反應,你說我是不是嫌棄你?”
程檸就是找茬,被他一按給燙著了似的急急抽手,轉身就裝睡去了。
韓東塬將她背對著自己緊按在自己懷裡,嘆了口氣,低聲道:“也就是你病了,下次這麼鬧可沒這麼好收場。”
程檸的睫毛顫了顫,閉著眼不出聲。
幾經生死,她才發現,這些真的沒什麼。
以前她嫌他太粗魯霸道花樣太多欲望太重太會折騰人太嚇人,可現在才知道,相比較前世那樣壓抑隱忍的韓東塬,她更希望他是現在這樣的。
領證這事
程檸這次生病是真大傷了元氣,醒來之後很長時間才慢慢恢復過來。
她便很少出去,每天只有在天氣晴朗的時候,早晨和傍晚在院子裡坐上一會兒。
村民們很忙碌,忙著災後重建,還有的忙著喪葬,這樣的天災之後,村裡的氣氛總是凝重的。
但每天都有不少人來看程檸,也不吵她,就每天路過跟她打聲招呼,有的還會帶上一個雞蛋一塊麵糕,這會兒剛剛受災,家家都不容易,這些怕是他們自己都不捨得吃的,這些是他們的心意,程檸也不拒絕,只是會拿些粗糧紅薯苞米麵讓他們帶回去。
熟一點會過來跟她聊聊家常,例如周曉美,每天都會跑過來跟她說說她跟紀暘的日常。
之前周曉美讓程檸打聽紀暘在北城有沒有什麼物件,程檸讓韓東塬打聽了,紀暘以前在城裡還真有個物件,但那姑娘條件好,紀暘下鄉,兩人就掰了,現在已經跟她們廠子一個廠長的兒子在一起了。
程檸當初還嘀咕了一聲,說廠長的兒子還挺吃香,韓東塬又無辜的中了一箭。
人都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周曉美哪裡還在意這個。
程檸也覺著沒所謂,她看曉美自從喜歡上紀暘,還真是在讀書上花了心思,這樣將來兩人即使掰了,等高考恢復,曉美也能參加高考去讀大學,挺好。
只要能獨立心性好,生活是可以好好體驗而不只是追求結果的。
所以曉美跑過來跟她說話,她除了認真聽她分享,最多也就是督促一下她好好讀書。
日子一天一天翻過去,村裡從忙亂又漸漸恢復了日常。
韓東塬一直住在了她屋裡。
但其實真的就是陪她住,並沒動真格做些什麼。
因為孫老中醫一再跟他強調,程檸傷了元氣,別說是夫妻之事,就是激動一點都要禁止,最好能清心寡慾,所以,韓東塬只能清心寡慾了,大晚上的連親一下都要剋制,生怕過了讓她傷身傷神。
不過他什麼也沒做,卻是實實在在的住在程檸屋裡。
其他村民和知青或許不知道,但跟程檸韓東塬住在一個院子裡的沈青孫健紀暘他們肯定知道,不過大家一起開廠子,一起經歷了生死,感情不一樣了,大家看到了也都當沒看到。
就是沈青始終還是覺得有點不妥。
一天看到看到坐在院子走廊一邊看書一邊發呆的程檸,忍不住就問她,道:“檸檸,你跟廠長打算結婚了嗎?”
程檸側了側腦袋,她懂她的意思。
這會兒民風樸素,跟後世觀念也不一樣,像她這種婚前就跟個男人一起住,著實不是常人所為。
也就是她病了,大家對她和韓東塬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所以才沒人說嘴罷了。
不過結婚嗎?
程檸剛剛重生回來的時候,總覺得結婚是一件很遙遠的事。
那時候她魂靈被困了幾十年,一朝重生回來,一心想要的就是自由自在的好好生活,解開了韓東塬的事,就去考大學,去很多很多不同的地方,做許許多多喜歡的事。